“艾斯柏西托家从不欠人情。告诉我你要什么。”
索兰·艾斯柏西托了解过眼前的这个医生,他家财万贯,并不缺钱这一点到是真的,不过他隐去了后面的一句话。
如果有人非要让艾斯柏西托欠着他们,那么下场一般不太好。
眼前这张脸实在是十分漂亮,他有点舍不得动手了。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
荆榕唇角微勾,笑着问道。
他的笑意看起来甚而有几分天真,因为十分浅淡不设防。
“说说看。”
索兰·艾斯柏西托饶有兴趣地答应了,“希望你是个惜命的人。”
“我想看一眼您的右手。”
荆榕说。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对方的右手上,从接触到现在为止四个小时,索兰的右手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没有动过。
“是吗,医生,你有什么判断?”
索兰·艾斯柏西托走近他,同时,他那把银面的枪在左手上转了转。
以他左手的熟练程度来说,索兰·艾斯柏西托应该是一个左撇子,甚至是双利手。
荆榕看着他的口袋:“或许是脱臼。也可能是骨折,不过把伤处捂着对你没有好处。”
随后,银面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上,索兰·艾斯柏西托说:“我凶名在外,脾气很不好,有一些人喜欢窥探我的信息,我不是很喜欢。不过这个选择是你提出的,我让你看一眼。”
说着,他抽出口袋中的右手,枪支也在一瞬间从左手换到右手,没有任何的迟疑,他对着荆榕的脑门扣下了扳机。
626在这一瞬间吓得发出尖锐爆鸣:“卧槽!!!!”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枪膛是空的,扳机空扣了。
而荆榕挑起眉,配合地说道:“啊,我死了。”
毫无创意和幽默感的一次幽默。
不过这一刹那,索兰·艾斯柏西托被他逗笑了,他心情愉悦地大笑起来,将银面枪收了回去,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不是人的手,是一枚机械的手。
银灰色,漆面已经有些旧了,索兰·艾斯柏西托的袖管里空空荡荡,在一些荆榕还没有到来的岁月里,他已经失去了这一只手。这是独属于黑手党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