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事情还是身处权利中心更加方便。
“那么我们就这样商定了,我会下去安排。”
荆熵看着手表时间站起身,表情严肃,“我会去调动军队,你想干什么可以不用跟我报备,但是不要太过火。”
荆榕说:“没问题。”
这一场父子的谈话在短短五分钟内就结束了。
626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一场有效率的家庭会议啊。”
对于这一点,荆榕并不意外。
他从小的性格是被环境养成的,从来没有人要求过他,他就是被视为能参与世界未来的一份子而长大,因而可以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事物。
苍星·哈珀第一通电话打过来时,荆榕正在往返第七舰群的阵列舰中,组织转移后方医疗人员。
荆家所代表的势力一致代表第七舰群反对和讨伐中央塔的决策,政治形式瞬间变得清晰。
这一次的冲突尚且不足以引发战争,也没有人愿意打仗,不过小的冲突仍然是避免不了的。
一场普通的权利争斗,免不了血与火。
荆榕在挤满医护人员的快艇中接到这通电话,电话那头是明净的风声。
苍星·哈珀说:“今天在做什么,小朋友?
荆榕将电话夹在脖颈间,另一手在给伤员扎针,他的声音淹没在发动机的声音中:“今天在出海玩,你呢?”
“我今天也在出海玩,没准儿能碰到你。”
苍星·哈珀的声音稳定如旧。
荆榕说:“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就是对面的人好像不太开心。”
苍星·哈珀想了想,“你呢?”
荆榕给手做了消毒,酒精喷剂的声音夹在了海风里:“不是很开心,因为很想你。”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出这一段话,情绪却格外真挚。
苍星·哈珀又笑了好一会儿,随后声音低沉下来,轻缓好听:“我也很想你,小朋友。”
他安静下来,安静聆听话筒另一边传来的讯息。海风,血的腥味,消毒水的味道,清晰可见的呼吸声。
他没有告诉荆榕的是,他一直忍不住在感受他。
结合后的哨兵对自己的向导的去向和气息更加敏感,那种觉知几乎已经超越了任何五感,他清晰地看到荆榕如何回到家,身姿笔挺,神态坚定;又是如何戴上肩章奔赴前线,尽管他无从了解他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但他一直看着他,分享着他经历过的风和雨。
他离他很遥远,但他们共享着同一份躁动的渴求与思念。
第七舰群的组织力量和中央塔的冲突在第二周爆发到白热化,全球的塔和舰群都得知了这一情况,各方势力也都在等待其他人做出抉择。
而这个时候,其余地区舰群和塔的势力忽而拥有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