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不用。”
荆榕注视着他浅灰色的眼睛,里边是秘而不宣的爱意,“一面就够了。”
*
他们一顿饭吃了很久,接近三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天幕已经黑尽。
司机将他们载回了苍星的别墅。
苍星·哈珀没有说过他的休息时间,不过上一次荆榕没有留在他家超过八点,没有打扰他休息。
荆榕今天显然也没有进去的打算,苍星·哈珀下了车,回过头见到荆榕就站在车边,只往前了几步,停在庭院前。
苍星·哈珀挑眉:“不上去吗?”
荆榕说:“等你下次给我打电话,这样进度不用太快。”
苍星·哈珀又笑了:“还是那么记仇,你这个小朋友。”
他们都还记得之前他说的话。
苍星的语气里充满了愉快和喜欢,只有小朱雀还停留在他肩膀上没有飞走。
荆榕双手插兜,也没有怎么认真的记仇,他微弯起眼睛,说:“早点休息。好好养病。”
荆榕抬起手,向他挥了挥,苍星·哈珀也向他挥了挥手。
肩头的小朱雀不情不愿地飞了回去。
苍星·哈珀注视着青年的身影,和上一次一样,荆榕低头跟司机说了些什么,大意是他想要自己走回家。
苍星·哈珀想起荆榕的档案。档案中写着他的业余爱好是散步和爬山。
确实如此。
亲眼所见和档案的内容印证了起来,这让苍星·哈珀拥有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快乐和愉悦。
这种愉快好像微醺一般,一整天里,小苍兰的幽香将他安稳地浸透包裹,让他无暇再去想别的事情。
等到荆榕的身影彻底离去,这种微醺一般的感受中又掺入了一种冲动的兴奋。
苍星·哈珀走进家门,脑海中仍然回荡着白天里荆榕的每一句话。
“一面就够了。”
“看电影吗?”
“路上会有些风。”
许多细碎而不重要的话语一次浮现,一起浮现的还有交握的、微微发热的手,电影放映结束后的那个深长的吻。
还有亲吻时,齿间的温热呼吸。
苍星·哈珀很明白自己现在想要做什么,他素日的理智让他保持了几秒的镇定。
但是很快,汹涌的感受和冲动将理智压过,或者由印象中的那个黑发黑眸的青年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