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哈珀披着外套,靠在车窗边等他,或许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银质的打火机反复把玩,“叮”的清音反复打破寂静。
他的视线并没有变化,仍落在地上,但哨兵敏锐的五感已经让他知道了荆榕的脚步。
和猫一样,辨别不同人的脚步声是很自然的事情。毕业新生的脚步声很随性,从不掩饰,这说明着主人的任性性格和无后顾之忧的强大。
“下楼买菜吗?”
苍星·哈珀说,“还有一分钟就要下雨了。”
626已经开始无声悲痛悼念它的小蛋糕。
荆榕说:“是吗?”
他抬眼望向天空,静静等着,果然,片刻后就开始有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
荆榕看向苍星·哈珀,语气很耐人寻味:“你带伞了吗?”
苍星·哈珀说:“没有,所以我要请你来车里坐坐。”
荆榕站在原地没动,他注视着他:“今天会有多长时间?”
他眉眼间甚而带着一些清浅的锋利和挑衅。
苍星·哈珀一瞬间无声勾了勾唇。
“看不出你很记仇。”
荆榕说:“是的,我很记仇。年轻人都这样,不是么?”
苍星·哈珀一笑,抬手做了一个请他上车的手势。
“今天,我这一天都是你的。”
荆榕绕过后车,苍星·哈珀为他提前打开了车门。
荆榕坐好后,系上安全带,问道:“去哪儿?”
苍星·哈珀一边开车看到,一边说:“还没想好,你有什么提议吗,年轻人?”
荆榕没有任何停顿地说:“你家。”
苍星看了他一眼,荆榕神色镇定,乌黑的眼底仿佛在说理当如此。
停顿了几秒后,苍星·哈珀又笑了一下:“好。”
车内开始萦绕淡淡的小苍兰香。
窗外开始下雨,反而让这种清新的香味变得更加透彻,第一次,雨滴在玻璃上滑落的声音变得不再令人难以忍受。
正值午后,路况不算很好,车流频频堵塞,他们的车也只能经常性的停下,等待漫长的红灯和路人通行。
荆榕毫不掩饰地看着苍星·哈珀。
苍星·哈珀的指尖有被火烧灼的痕迹,银白的发尾比之前短了一些,经过了修剪,将烧焦的部分剪除了。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光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许多痕迹,只有手背的纹路变得清晰。
哨兵的感知总是很敏锐,苍星·哈珀感知到这种称得上是炙热的视线,但并没有说话。作为最优秀的哨兵,他被许多向导注视过,不过没有哪一个像现在这个一样具有攻击性和侵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