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在摊位前挂起黄色的幌子,他激动万分,跑着跑着,就变成头狼原形,迈开四条腿,朝燕枝跑去。
这日燕枝想见他,燕枝带着他在摊子前面卖糖糕。
倘若有地痞流氓欺负燕枝,他就扑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口。
倘若没有客人买糕,他就蜷起身子,依偎在燕枝脚边,燕枝会摸摸他的脑袋,夸他做得好。
——他顶替了糖糕的位置,他享受着糖糕享受的一切。
他不贪心,只要燕枝一个月里,有一两日这样对他,那就好了。
自今日起,萧篡谨遵燕枝的命令,日日早起,日日去长街上看燕枝。
第一日,白色幌子。
第二日,白色。
第三日,还是白色。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日。
萧篡从激动万分,到心生迟疑,只用了十日。
一连十日都是白色幌子,燕枝是一直都不想见他吗?还是……
萧篡竭力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又拽着自己的链子,焦躁地等了五日。
半个月来,摊子上都是白色幌子。
第十六日,萧篡终于按捺不住,拽着链子,迟疑着来到燕枝的摊位前。
一条不算长的街道,萧篡磨磨蹭蹭、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时辰。
这个时候,正是午后,燕枝坐在树荫下,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听见动静,燕枝下意识睁开眼睛:“这位客人,要点什么……”
看见是他,燕枝又坐了回去,重新闭上眼睛。
“燕枝……”
十五日的煎熬,萧篡身形依旧高大,但整个人显然消瘦许多。
他试探着,低声问:“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游戏了?我日日都来,你都没有挂黄色幌子出来过。”
“对呀。”
燕枝晃了晃脚,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黄色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