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和燕枝再也不认识。
他又搞砸了。
他又惹燕枝生气了。
这时,燕枝试着掰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萧篡,我要走了。”
他不仅要离开这里,离开这段过去,还要离开大梁宫。
萧篡咬着牙,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抱着他的腰。
燕枝掰了一会儿,实在是掰不开,想了想,道:“你还是不乖。”
“我乖的。”
萧篡一面厉声反驳,一面却不自觉松开了手。
“我乖的!我不和谢仪他们比,我和糖糕比,我就和糖糕比!”
“我和糖糕一样乖!我和它一样乖!”
“它是狼,我也是狼,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
“因为——”燕枝小声解释道,“它不会像你一样大吵大闹的。”
下一瞬,萧篡就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一般,涨红了脸,却再也喊不出来。
他放低了声音,喃喃道:“它是狼……它也会咬人的,狼都是会咬人的……燕枝,你知道了吗?它是狼……它和我一样……”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燕枝道,“在船上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是狼了。”
“它……它骗你……它明明是狼……”
“萧篡,明明是你骗我。你把它捡回来的时候,骗我说它是狗。”
是,是这样的。
是萧篡骗的燕枝。
不是糖糕骗的。
“糖糕从来不会骗我。”
“糖糕从来不会对我大喊大叫的。”
“糖糕从来不会咬我。”
“糖糕从来不会不听我的话。”
所以——
萧篡,你连糖糕都不如。
你有什么资格把糖糕拿出来,和自己作比较?
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乖?你有什么资格和燕枝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