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萧篡终于放下他的架子,承认他是燕枝的小狗。
他终于跪了下来,终于哭出声来,终于嘶吼出声,只为了留下燕枝。
他终于——
彻、底、妥、协。
萧篡垂着头,嗓音低哑。
“燕枝,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咬人了。”
“你留下来,我……我帮你开一家铺子,点心铺子。”
“你白日里过去做糖糕,夜里……夜里不回宫里睡也没关系。我会把自己关在净身房里,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擅自出去。”
“留下来,留下来……”
萧篡低下头,哭出声来。
“我不能没有你,小狗不能没有你。”
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他没能看见,燕枝同样也低着头。
燕枝捂着耳朵,不敢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又闭着眼睛,更不敢去看他的模样。
他不敢,怕自己会动摇,怕自己会心软。
可就算这样,萧篡的声音,还是被风送进他的耳里。
不行,燕枝,不能心软。
燕枝在心里告诉自己。
就算萧篡真的是狗,哪又怎么样?
他不会训狗,更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一头会咬人的狗。
就算真的是他把萧篡拉进情欲里的,那又怎么样?
他根本不知道该拿萧篡怎么办。
不能答应他。
一旦答应他,留在宫里,一切就都回到原点了。
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燕枝捂着耳朵,用力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不用这样,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南边……”
萧篡直起身子,越发抱紧了他的腰,用亮着光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燕枝,谢仪与卞明玉可以日日入宫来陪你,楚鱼也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