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嫌我们太吵了吧。”
“也是,那我们悄声点。”
“嗯。”
燕枝点点头,吃完早饭,和他们一块儿玩耍。
可是没多久,萧篡就换了衣裳,从正殿里出来。
身后宫人抬着奏章书案,跟在他身后。
临走时,萧篡只是回过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燕枝。
见燕枝玩得起劲,他也就无所谓了。
就像是外出找朝臣议事一般,萧篡大步离开太极殿。
漆黑的牢房里,只有一张桌案,一堆奏章。
萧篡把链子挂在墙上,坐在案前,批复奏章。
桌案一角,仍旧摆着那盏莲花蜡烛。
又过了一日,这盏蜡烛终于熄灭。
如今的净身房里,只剩下萧篡一个人。
可萧篡表现得泰然自若,该上朝上朝,该习武习武,一切照旧。
就连让卞明玉给燕枝带泡芙,也同从前一样。
他特意向宫中所有人下了命令,不准他们将自己住在净身房的事情,告诉燕枝。
故此,燕枝住在太极殿里,细细数着自己离开的日子,竟全然没有发觉,萧篡已经不住在殿里了。
就这样,到了最后一日——
燕枝与萧篡定下一月之约的最后一日。
萧篡想,他要再去见见燕枝,问问燕枝的意思。
他要带燕枝回到他们之间、最开始的地方。
他要最后做点事情。
他还是舍不得放手,他还是想求燕枝留下。
他想问问燕枝,倘若他全都改了,倘若他们从头再来,他还有没有机会。
不管用什么法子,下跪也好,哭求也好,留下燕枝。
他只要燕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