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敢多管,看着亲卫领着大夫过来,他就带着糖糕回房间了。
他同样把门反锁了,又把桌案搬到门后面,堵住门扇。
燕枝一边做这些事情,一边留意听着隔壁的动静。
亲卫在隔壁敲门,但萧篡好像是没应声。
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不想理会。
就在亲卫有些着急,请示陛下,就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隔壁终于传来一声怒吼——
“滚!”
帝王尚在盛怒之中,亲卫也没敢多说多问,只是让大夫将伤药与细布放在门外,就退下了。
他们走后,燕枝反倒更害怕了。
他怕萧篡又忽然闯过来。
怕萧篡死在隔壁船舱。
更怕……和萧篡单独相处。
只隔着薄薄的木板,燕枝完全能听见萧篡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很低,很沉。
像猛虎弄丢了猎物,又像是恶狼走脱了队伍,发出的吼叫。
燕枝抱着糖糕,坐在榻上,用力揉揉它的脑袋,把脸埋进它的皮毛里。
早知道,他就问问亲卫,看船上还有没有空房间,他搬过去算了。
燕枝用脸颊蹭了蹭糖糕有些粗硬的皮毛,小声问:“他真的疯掉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更疯?他会不会打我?他会不会不放我们走?”
糖糕不知道,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呼噜”。
燕枝也不知道,只是转过头,担忧地望着船板。
*
“啊——”
“啊啊啊——”
从方才到现在,萧篡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动作。
他双手抱头,整个人抵在门板上,时不时用额头撞门板,时不时又发出一声低吼。
燕枝真的不喜欢他了。
燕枝真的、真的、真的完全不喜欢他了!
他一直以为这是假的,是燕枝跟他赌气,说的气话。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