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用燕枝的小衣了。
——燕枝已经回来了,要多少小衣没有?
这船舱不太隔音,燕枝吹蜡烛的声音都能听见,更何况是他做这种事?
要是被燕枝听见,岂不是前功尽弃?
——从前他翻来覆去,作弄燕枝,不知道作弄过多少次,就算真做了这些事情,就算真被燕枝听见,那又如何?
他是燕枝的夫君,他做这些事情,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人性与兽性在萧篡心中交锋了好几个回合。
最后萧篡闭了闭眼睛,把燕枝的衣裳收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
不论如何,不能再弄脏燕枝的衣裳了。
萧篡别过头去,原本是枕着燕枝的衣裳,后来是把脸埋在衣裳里,贪婪地嗅闻着衣裳里的气味,闷哼一声。
他想到白日里燕枝在船板上吹风的模样,想到从前燕枝在他怀里乖乖巧巧的模样。
想到燕枝在隔壁睡觉,或许已经睡着了,没听见他的声音,睡得脸颊微红,呼吸匀长的模样。
想到燕枝或许还没睡着,被他的声音吵醒,察觉到这是什么声音,躲在被窝里,面红耳赤的模样。
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他既想让燕枝听见他的动静,又不想让燕枝听见。
他心跳如擂鼓,在思绪如同疯长的藤蔓一般,钻进隔壁船舱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
燕枝会过来找他吗?会的吧?
燕枝在南边的时候,也会想到他吗?
燕枝也会想到从前在榻上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按捺不住,自己动手吗?
燕枝也是成年男子,燕枝也会忍不住的吧?
一定会的。
良久良久。
萧篡才松了口气,躺在榻上,喘着粗气。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别过头去,用尚且沾着污浊的手,打开了燕枝的好感面板。
燕枝这几日都没打他,没骂他,也没给他脸色看。
燕枝对他的好感,一定已经上了五十。
一定……
下一刻,萧篡腾地一下翻身坐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