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那一栏,红色长条是满的。
还有楚鱼那一栏,红色长条是一半。
至于萧篡那一栏,只铺了一点底儿。
那个亲卫也一样,头顶会有一些红条。
燕枝那栏不多。
燕枝还没弄明白,这些红条条代表什么。
他猜想,是不是代表这个人或活物,和他们的关系?
糖糕跟他的关系最好,所以是满的,跟楚鱼关系还行,所以是一半。
跟萧篡关系最差,所以只有一点点。
燕枝觉得有点道理,但还不敢确定,更不敢把水晶镜拿到萧篡面前,正大光明地去看他。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想,但他还想再等一等。
燕枝想了半天,把水晶镜收起来。
他把衣裳的丝线抽出来,拧成一条小细绳,把水晶镜串起来,当做挂坠,藏在衣服里。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燕枝把水晶镜捂在心口上,吹灭蜡烛,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糖糕今日没洗澡,不能上床,只能趴在床边。
燕枝伸出手,摸摸它的脑袋:“做个好梦,小……小狼。”
与此同时,隔壁船舱里。
萧篡同往常一样,坐在案前,将燕枝今日给他立的规矩一条一条都记下来。
这几日,在萧篡的刻意纵容与引导下,燕枝又壮着胆子,给他立了一些规矩。
比如,不许对他动手动脚,不许忽然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腕,不许每日清晨在门口等他。
萧篡戴上虚伪的面具,一一记下,一一答应,一一照办。
他听话。
他全都听燕枝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他看见燕枝就忍不住想亲他抱他,捏他揉他。
萧篡只能将蠢蠢欲动的双手藏在身后,紧握成拳,生生克制。
萧篡只能用尖利的犬牙咬破自己的嘴唇,用疼痛让自己维持冷静。
他只能竭力控制着自己,想着一旦回宫,一旦好感升回来,一旦燕枝点了头,肯做他的皇后,他就马上把这些日子亏欠的肌肤之亲,统统都补回来,加倍补回来。
他要把燕枝按在榻上,弄个三日三夜不罢休。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有一件事情,始终不顺萧篡的心意。
他这几日,日日都问燕枝,要不要吃泡芙,想不想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