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被他气得发抖:“陛下方才还说,全都听我的!”
萧篡见他这副反应,这才连忙把他的巾子放下:“燕枝,之前都是这样的。”
他用燕枝的巾子,用燕枝洗过的洗脸水,喝燕枝喝剩下的茶水酒水。
这些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燕枝攥着双手发抖,心里有千句万句反驳的话,但就是说不出口。
萧篡又问:“洗脸水能用吗?”
燕枝大声回答:“不能!”
萧篡看了一眼糖糕:“不用你的,用它的呢?”
“不能!不能!不能!”
燕枝下了榻,端起木盆,直接把里面的水泼到了窗子外面。
正好外面就是江水。
“那就不洗了,直接睡觉。”
燕枝回过头,见萧篡正朝自己和糖糕的床榻走去,连忙跑上前,挡在他面前。
萧篡问:“也不行?”
燕枝目光坚决:“不行。”
“朕没地方睡了,之前不都是这样睡的?”
“不行!”
“那朕睡地上。”
萧篡看着他,解开衣裳,“你过来帮朕上药,包扎一下伤口。”
燕枝咬着牙,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还是不行?”
“出去!”
燕枝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步上前,伸手要推他。
“出去啊!我又没有说要跟你一起睡!你为什么又在自说自话?”
“燕枝!之前不都是这样的,你现在又在矫情什么?”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燕枝再也忍不住了,心里愤懑终于有了出口。
“之前我喜欢陛下,我又是皇宫里的奴婢,所以我不能不听陛下的话。”
“可是现在,我不喜欢萧篡,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平民百姓,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迫我,与我同床共枕。”
“为什么要随随便便进我的房间?为什么非要用我的巾子?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