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装晕!
萧篡却不理会他们的戒备,只是抬起手,用粗粝的手掌抚了抚燕枝的脸颊,捏了捏他的脸颊肉。
他语带笑意,赞许道:“枝枝,好乖。”
没有丢下他逃跑,没有把他丢到地上。
好乖。
看在他表现得这么好的份上,可以原谅他犯错一次。
萧篡摸着燕枝的面庞,手掌如同毒蛇一般,顺着他的脸颊抚过去,最后按住他的脑袋。
他松了松方才被棍子打到的脖颈,转过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楚鱼。
鹰视狼顾,杀意腾腾。
楚鱼双手抓着棍子,却被他的目光威慑到,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完了,完了,他要死了,得快点走。
可要是他走了,留下燕枝怎么办?
万一……
楚鱼张开嘴,刚想喊些什么。
燕枝抢在他前面,喊了一声:“陛下!”
萧篡转回头,看向他,玩味道:“舍得小开金口,同朕说话了?”
从他进来到现在,燕枝从头到尾,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萧篡抓他,他不喊。
萧篡问话,他不答。
直到现在,楚鱼进来了,他才喊了一声。
燕枝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又道:“他只是我的邻居,他……”
“滚。”
萧篡垂眼看他,眼睛看着燕枝,话却是对楚鱼说的。
楚鱼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萧篡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滚。”
“燕枝不跟你走,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滚!”
月光皎洁,楚鱼担忧地看了一眼燕枝。
燕枝不想牵连他,目光坚定,朝他摇了摇头。
楚鱼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拿着棍子出去了。
他退到院子里,看见院子里摆着的长条板凳,又连忙丢开棍子,扛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