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盖着燕枝的被子,躺在这个圈里,感受着被燕枝气息包围的片刻安宁。
但就是这样,他仍旧不满足。
于是他又打开衣箱,从里面拿出果冻壳、巧克力包装纸,还有装奶油蛋糕的盒子,把这些东西摆在榻边。
这些都是他给燕枝吃过的零食,燕枝把它们洗干净留下来了。
这是他们之间关系的见证!是他们相处过的证据!
从前萧篡说它们是废物,说要燕枝把它们丢掉。
当时燕枝是怎么说的呢?
燕枝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好啊,那就丢掉好了。”
萧篡当时还以为,燕枝是在赌气。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
燕枝真的把它们丢掉了,连带着他一起。
萧篡裹紧被子,如同落单的头狼一般,蜷着身子,把灵敏的鼻子埋进去,不必刻意嗅闻,就能闻见熟悉的气息。
他该睡了。
他满脑子都是燕枝,根本没办法想事情。
睡一会儿再起来找燕枝,睡一会儿就马上去找。
萧篡闻着燕枝的气息,忽然喉头一紧,心中微动。
他随手抓过榻上燕枝的小衣,仔细嗅了嗅。
这是燕枝贴身穿的小衣,素白颜色,小小一件,燕枝穿得有点久了,布料柔软,甚至起了一点毛边。
但也因为它与燕枝贴得最近、贴得最久,所以气息最香最软。
萧篡侧躺在榻上,喉结上下滚了滚,极力忍耐着。
但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抓着小衣,解开身上单衣,随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燕枝小衣缠裹上去的瞬间,他整个人也跟着弓起身子,没忍住闷哼出声。
“嗯——燕枝——”
恍惚之间,他仿佛又回到太极殿正殿的床榻之上,将燕枝按在榻上,抬起燕枝的腿,亲吻燕枝的脸颊,吻去他因为过于舒坦,脸颊上挂着的泪珠。
他将燕枝整个儿拢在怀里,他可以随意摆弄燕枝,可以随便欺负燕枝。
情到深处,萧篡低低地喊了一声:“枝枝——”
燕枝走了太久,萧篡也弄了太久。
半个时辰后,萧篡把自己埋在燕枝的被褥里,无比贪婪地嗅闻着燕枝的气息,最后用燕枝的小衣将大块大块的污渍擦拭干净。
在半睡半醒的交界之中,仿佛有熟悉的轻快声音传来——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