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燕枝刚入宫,守夜的时候总做噩梦,对他的好感度也差一个点就全满了。
萧篡就想着,把他的亲爹后娘都杀了,替他报个仇,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让他高兴一下,再涨一涨对自己的好感度。
顺便还能把卖燕枝的银子拿回来,这笔银子还是宫里出的。
一石三鸟,一箭三雕。
他可真是聪明。
不过后来,亲卫办好事情,回来复命。
萧篡看着燕枝傻不愣登的模样,到底还是没把杀人的事情告诉他。
本来就傻,再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唬一下,岂不是更傻了?
至于缺的那一点好感度,第二日他再给燕枝一个泡芙,就涨起来了。
萧篡知道燕栖村,却没来过这里。
他看着倒塌的屋子,杂草丛生的院子,看见院子里只剩一半的水缸。
想到小小的燕枝踩着小小的板凳,踮着脚,趴在水缸上取水的模样,萧篡没忍住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要是这时候他在这里,指定要把燕枝脚底下的板凳踢掉,让他挂在上边晃荡。
可现在,他连燕枝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
萧篡收敛了笑意,转过头,又问村长:“燕山一家的坟在何处?”
“这里,官爷这边来。”
村长带路,一行人来到后山。
几个坟包,也没有牌位,更没有墓碑。
因为没有人照管,上面长满了杂草,坟包几乎和山坡融为一体。
不知道的人路过此处,恐怕要一脚踩上去。
萧篡大步上前,踹了一脚坟包,将一片杂草踹飞出去。
天底下只有他能欺负燕枝,旁人都不行。
萧篡一脚踩在土包上,转过头,忽然看见隔壁山头上,有白烟袅袅升起。
萧篡皱起眉头,定睛一看,似是随口问:“那山上有庙?”
村长忙道:“回官爷,不是庙,是道观。”
“道观。”
萧篡念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