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手机已经裂屏,就搁在一旁,陈玦说用他的指纹解锁过,看见了张疏桐的消息,怕她担心,就帮他回了。
陈玦大概睡了三个小时,忽然醒了。
顾思意单手在玩手机,手背上还有留置针。
陈玦睁开眼,蹙眉,伸手,声音还是很哑:“不怕针戳进去么?”
“你醒了啊!”
顾思意高兴地把手机交给他,观察他的眼睛,“睡得好么?我这是留置针,没事的。”
“裂屏成这样还玩?”
陈玦虽然是在说他,但语气很温柔。
“要开学了嘛,要看邮件的。没玩哦。”
顾思意说。
陈玦点头,说等下去给他买新的。随即僵硬地坐起身,看见顾思意半个身子都在外面,陈玦说:“我挤你了吗?”
顾思意说没有:“床太窄了,这是VIP病房吧,怎么这样。”
陈玦下床:“这是法国农村。”
“哦。”
所幸两个人都不是很致命的伤,不然乡村大夫也救不了。
顾思意看他进卫生间,问他:“对了,我电脑呢?”
陈玦在找自己的剃须刀,扭头:“这样了还要赶论文?”
顾思意认真道:“过几天不是要回去上课了吗,我的论文还没交呢,我先去申请延期,你把医疗报告什么的发我,我发给教授。”
陈玦摇了摇头,把他的包拿过来,对顾思意说:“我帮你写算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自己可以。”
顾思意打开一看,电脑因为放在电脑包里,居然完好无损,还能正常开机。
顾思意长松一口气:“还好我的文件还在,不然我去死。”
陈玦一把捏住他的嘴,皱紧了眉心:“别那么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
顾思意认错:“对不起。”
顾思意恢复得很快,精神头越来越足,又问:“肇事司机是谁?我们要索赔的。保险是全的吗?是吧,我们在机场确认吧,保险公司应该不会拒赔吧?不然你告他们到破产。”
陈玦这会儿已经刮干净胡子出来了,换了件衣服,人一清爽,就恢复了往日的英俊。
他跟他顾思意了句还在调查。这时手机也来了新电话,陈玦大步去阳台接,但窗户没关,顾思意靠在枕头上,听见外面电话里时不时提及一些关键词,忍不住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