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不是社交本身,而是这些藏在政商圈内的隐秘消息。
顾思意看起来在放松地聊天,其实满脑子计算着利润。
下一秒,有人又岔开话题,转向宗教哲学:“Nathan,你们中国人怎么看尼采的‘上帝已死’?还有你们国家那个佛祖,叫什么?悉达多?他是你们中国人吗?”
顾思意面带微笑:“悉达多是古印度人,不是中国人。”
对森*晚*整*理方一脸恍然:“那你们拜的又是谁?孔子?”
顾思意:“……”
后面顾思意明显感觉头有点发晕,他不能再继续了,不然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得到的信息已经够了,顾思意佯装喝醉要去厕所吐一吐,就趁机溜掉了。
他靠在厕所隔间里垂眸看手机,睫毛的长长影子洒在脸颊上,他这才发现屏幕上有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而且下一秒电话又来了。
哇,是陈玦。
顾思意笑起来,手指轻轻划了一下接起,用轻快的声音道:“喂?你好啊陈律师。”
“在哪个房间?”
陈玦压抑的嗓音传来,透着隐忍,“具体位置报给我,马上出来。”
顾思意愣了一下,脑细胞开始高速旋转,用拖长尾音的声音朝他撒娇:“陈玦,你来接我了呀?”
陈玦语调却非常严厉,单手握着方向盘,扯开了领带:“你喝酒了?抽东西没?桌上有没有针?”
顾思意眼前有点涣散,但神智还在,答道:“嗯嗯,喝了一点酒,是鸡尾酒,但没有抽东西,Barry跟我保证说这场聚会没有哦,我也可以保证我没有,我很乖的。”
陈玦把车一个漂移停在门口,轮胎几乎滋出火花,门童还在震惊他的车技,就见来人下车大步闯看进来,一边推开拦路的所有人,一边在电话里质问顾思意在哪。
顾思意声音低低的,有点哑有点软:“我在……二楼的,男厕所。”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是Barry的声音:“Nathan?你还好吗?”
顾思意闻言,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不知想了什么,突然用中文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唔,不要亲我了……头晕了,好缺氧……”
听不懂的Barry表情疑惑,隔着一扇门道:“你说什么?我需要找个翻译吗?”
听得懂的陈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