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
“是不是又头疼了?”
【已取消来电】
顾思意盯着这几串文字。
“我得出去一下,”他低声对Barry说,“我去见个朋友。”
Barry蓝色的眸子里充满温暖,见顾思意穿得单薄,他解下自己的格纹围巾:“外面太冷了。”
他帮顾思意围上,“记得回来参加晚上聚餐。我邀请了一些朋友,你上次说过的。”
顾思意应了。
临近圣诞月的牛津已经很冷了。
顾思意裹紧围巾穿过中庭。远处的基督学院钟楼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几只乌鸦停在枝头。
陈玦站在一棵老橡树下等他,枝叶沙沙作响。长椅上落了层枯叶,湖面泛着细碎波纹。
顾思意远远看着,他觉得陈玦今天虽然穿得随意,但好像特意抓过头发,帅的有点太帅了。挺不讲道理的,陈玦要他远离,难道不该反省一下自己平时是不是打扮得过了?主动打电话是谁的错?
他走到陈玦面前,也没说话,乌黑的眸子仰起来对着他。
陈玦一眼看见了他脖颈上多的围巾,是PPE系发的,显然不是顾思意的。
陈玦面无表情:“我送你的帽子呢,怎么不戴?围巾谁的?”
“……Barry的。”
顾思意问号脸,“你这么远过来看我比赛,就说这个?”
陈玦:“就是你旁边的英国人?二辩?摸你耳朵和手那个?”
四十分钟,抱了三次。
顾思意:“……原来你不戴眼镜眼神也这么好啊。”
他望着他,随即垂下眼,轻轻吐了口气,“你很介意?”
陈玦侧头,说不。
“不?”
顾思意抬头,认真看他:“你说我分不清喜欢和依赖,那你呢?”
“你现在的不高兴,到底是因为我是你需要管的孩子,还是因为有人碰了你不想别人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