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磊也同样拿起了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
合影当中的一家三口是熊天磊记忆中的模样,沉稳的父亲、慈祥的母亲和爱笑的孩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寒松慢慢就不再那么爱笑了?
熊天磊作为外人,把那种转变理所当然地视为孩子的成长,其中是否还掺杂其他的隐情?
“我有个问题,”王同光道,“无论萧寒松是监守自盗,还是参与了盗猎,钱呢?钱去哪了?”
萧家的祖宅破败不堪,萧寒松显然没把钱花在这儿。
至于护林站,熊天磊和萧寒松朝夕相处,也没发现萧寒松有什么地方特别改善,生活水平跟他们差不多。
在山上,就算再多钱,也是没有意义的。
熊天磊放下了合影,“有些犯罪分子,他们攫取金钱并不是为了享受,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王同光道:“所以他有可能是存在了银行?”
熊天磊不这么认为,“太容易暴露了,这里离边境很近,开个海外的户头更方便。”
其余人看向查尚和阮霆。
查尚举起双手,“我们没那么神通广大。”
阮霆道:“如果在海外开户,中间肯定倒了好几手,很难查证。”
辛心在一旁一直听着,他道:“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方向是错的?其实萧寒松真的就与盗猎无关呢?”
几人又将视线转移到辛心身上。
这个念头一直在辛心头脑里盘桓,“萧寒松他给我的感觉物欲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你们谁见过他真生气吗?我印象里他情绪起伏最强烈的时刻好像也就是之前我故意拿杨英慈开玩笑的时候了。”
辛心始终耿耿于怀萧寒松与杨英慈之间的关系,被害者的未婚妻和重大嫌疑人认识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
按照他们现在的思路走,洛冠清出现在崇南岭完全是巧合,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仍旧绕回情杀的方向?”
熊天磊道。
辛心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不太好。”
像之前的任务,他们只要抓住正确的点往那个方向查,总会获得一些线索,或者产生新的谜题和矛盾。
而对于萧寒松的调查,越是深入,辛心就越感到空虚。
现在唯一有矛盾的地方就是萧寒松与父母的关系似乎很一般。
这能指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