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心盯着画看,看不懂。
陆安国盯着墙面看,伸手抚了下墙上浅浅的痕迹。
“来,嘉木,我们加把劲,把墙上所有的画全摘下来。”
“好。”
辛心二话不说,马上跟陆安国从头开始干了起来。
两人忙活了不知道多久,辛心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了,终于把地下室里最后一幅画也取了下来。
辛心气喘吁吁地和陆安国坐在地上,他笑道:“我出去以后也可以说自己是经手过上亿生意的人了。”
陆安国哈哈一笑,这小子,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人笑得出来。
陆安国让辛心这么干的时候,辛心没疑虑,干完之后,他看着光秃秃的墙面,疑惑道:“这能看出什么来吗?”
“时间呐。”
陆安国手向前划了一下。
辛心很快明白了陆安国的意思。
字画被取下后,留下了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印子。
有些印子发白,说明那幅画很早就挂了上去,还有些印子和周围墙体的颜色色差不大,说明刚挂上去不久。
辛心手撑了下地站起身,他绕着墙面走了两圈,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些画居然不是按照先后顺序来挂的。
其中与周围墙面色差最大,也就是说在一开始最先悬挂的那幅画,戏剧性地正是他一开始被惊艳过的那幅贵妇抱着猫的油画。
“你也发现了。”
陆安国在摘画的过程中就留意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
在第三排中后的位置,这些画是最初悬挂的那一批画作。
既不是两端的开头,也不是地下室的中间位置,很奇异的,在这个地方先悬挂了这几幅画作。
为什么?
辛心看着那几幅被他们取下靠在墙上的油画,大部分都是肖像画,画中或美丽或丑陋的人物神态各异地欣赏着他此刻错愕的表情。
“这个位置避开了出风口,很舒服。”
陆安国忽然道。
地下三层收藏了大量字画,需要恒温恒湿的环境,所以顶上的巨型空调不停地在工作,数个出风口二十四小时不停地送出柔和的微风。
陆安国这么一说,辛心绕着前后走了一圈,居然真的发现这个位置是整个地下室唯一不会直接吹到风的位置。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辛心:“是挂画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个因素,所以先挂在这里吗?”
陆安国摇头,他不是否定辛心的推测,而是不确定。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间地下室很不同寻常。
线索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但他们还无力串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