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叙却冷漠地打击他:“李善情,我们到底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庄叙看起来情绪不怎么样,或许今天和李善情在一起的一天,对他来说是一场煎熬的体验。李善情的过敏药药效上来,有些困也有些糊涂,举不出他们联系的必要原因,庄叙就走了。
留李善情一个人在房间,让他万分迷惑。
他躺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忽然间才反应过来,庄叙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庄叙气得亲了他。
按照道理,接吻这种事,可以由情侣做,也可以由性观念比较开放的异性或同性做。庄叙开放吗?
难道是喝了酒的问题?是酒品太差。
而且庄叙被李善情说几句话就气成这样?有什么好生气的,真小气。
李善情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起来洗漱,打开花洒,温水冲在他的身上,他又开始想,庄叙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一生气就乱亲别人。为什么他一点也弄不懂?
庄叙问的问题他又该怎么回答?
“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这世上很少有李善情回答不了的问题,但除了耍赖的玩笑话之外,他找不到解答。
因为他和庄叙确实没有见面的必要。
……真的没有吗,为什么没有?李善情想见他,这不是理由吗?
洗完了澡,李善情觉得非常烦躁,吹干了头发,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他的睡梦里出现了一头奇形异状的怪兽,游走在利城的深夜街头,散发出道道五彩的烟雾,里头含有使人无知使人变笨的魔力,飘进牢固的窗户,绕过厚实的窗帘,每一个人都深受其害,无辜来到这座城市的的李善情,也变得不像自己。
醒来之后,李善情忽然觉得计分板毫无意义,很幼稚,决定把两块都清零。庄叙的秘书给他打电话,说飞机准备好了,中午十二点来接他是否方便。
李善情说可以,十二点下楼,车里没有庄叙,只有司机和秘书。他们去利城西北边的一座机场,大约开了半小时便抵达。飞机主色调是蓝色的,看起来很新,走进机舱,医生已在等待,也备有李善情需要的氧气设备。
紫外线很强烈,李善情被晒痛,帽子没有遮完全的脖子和手背起了一片疹子,医生看到了,给他擦了些药膏。
落地之后,李善情想到庄叙那句“没必要见面”的话,也没给庄叙发消息,先去了实验室,和组员们待到了八点多,是自溪学姐先察觉了,问他:“善情,你今天怎么好像心情不太好?”
“怎么会?”
李善情笑笑,不愿承认,“可能最近有点累了。”
而后转头去看坐在附近的某位时常被他利诱压榨的同学,笑嘻嘻地揶揄:“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善心人,看到同学干不动活,就想帮同学处理数据了……”
又晚一些时,卢正明给李善情打了个电话,说打算带他认识两位心理学数据公司的专家。让李善情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一切照旧,没有新鲜事,唯独有一点不同,李善情和庄叙的联系变少了。
这是因为李善情觉得两人分开那天,庄叙眼神中对他的排斥,已到一种令他不想面对的程度,因此第一次对骚扰庄叙有所犹豫,也时常按不下大部分编辑好的信息的发送键。
毕竟没有必要见面,那有必要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