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听着自己变快的心跳声想,就是有种……自己要掉进蜘蛛精的网里黏住,然后被人慢条斯理吃干抹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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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结束,他们正常上课。
蒋舟昨晚又做了一些稀里糊涂不能播放的梦,一路上都没敢和程秉多说话。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一直到教学楼下,他们要走不同的方向,蒋舟连句话也没说,闷着头往旁边钻。
但被程秉拉住了卫衣的兜帽拽了回来。
蒋舟抬起湿润的蜜色眼瞳,瞅着程秉,心跳鼓噪如擂鼓,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问:“干…干什么呀?我们上课要迟到了。”
程秉眼眸浓黑深沉,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蒋舟的脸被他看得越来越红,心里越来越慌,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地担心程秉是不是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程秉温热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后颈。
蒋舟脑海中警铃大响,顿时就想后退。
但他后退了一步,程秉也就逼近了一步。
“还……还在外面呢,程秉。”
蒋舟抵着他的肩,羞耻地悄声说。
“你抑制贴翘边了。”
程秉替他捋平起翘的抑制贴,慢慢收回手。
蒋舟立马伸手去摸自己的抑制贴,确认自己的抑制贴贴好了,才放下心来。
“……谢谢。”
人流涌动,仿若潮水,他们在潮水中央,成了唯一静止的两方小舟。
程秉低声问:“我惹你生气了吗?”
蒋舟撇开眼,不敢看他,很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课本,书页都捏皱了:“没、没啊。”
程秉去拉他的手指。
人来人往,众目睽睽,蒋舟有点想往后躲,但没躲成,在他逃离之前,程秉就已经抓住了他。
只抓住了他尾指的指尖,像生怕他厌恶一样,可怜巴巴的。
“那为什么今早不理我。”
程秉又问。
蒋舟觉得自己的尾指连接着手臂,一整个都要融化了,根本拾不起一点挣开的力气,“这不是,着急上课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程秉的回答。
蒋舟抬头,悄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