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道:“老板捧我上去,我自然是为老板肝脑涂地,我会保证老板工厂的治安,也不会再有人敢扣老板的货车。”
这个答案很稳妥,也在讨她欢心。
他说得倒是没错,但她花五十万捧他上去就为了自己的货车不被扣吗?回报率未免太低了。
忽然,苏文娴的电话又响了,她接了电话之后吴国栋在那头喊道:“老板,我们今早刚从码头卸下来的货又被人扣了!”
“这次还是14K那些扑街穿着九鳌警署的军装来扣的!我特意让潮兴社的弟兄去跟车,就是防止那些人再来扣我们的车和货。”
“没想到14K的人竟然还敢来跟我们的人动手!我们的人去的少,没打过他们,被他们抢走了车和货。老板,现在怎么办?”
都赶来明目张胆地抢他的货和车了,14K的胆子一向很大。
苏文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在工厂里安排生产就行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坐在餐桌边继续喝了一口咖啡,说了句:“若是你做了九鳌华探长,敢不敢拔了14K?”
严振邦吓了一跳,14K那可是W省的势力,一群以前的蓝衣社特务来混社团,手段狠辣,一般社团都不敢惹。
但是何小姐这些话,言下之意想当上九鳌华探长光是放她几辆车是不够的,敢跟14K干才是真的。
想跟着这位老板做事,可以得到华探长的位置,但是得拿命去搏!
其实这年代的社团烂仔伪装成差佬扣这些工厂的进货车要过路费是常有的事,九鳌这一片工厂比较多,大多赶工期,为了能按时交货,这些老板一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交一笔过路费。
表面上看起来这件事是社团做的,其实这种勒索都是得到辖区华探长默许的,因为这些过路费也会给华探长分一杯羹。
可谓是标准的警匪勾结了。
这年代相关法律不健全,就算工厂老板想起诉也没有法律支撑,只会败诉。
没有法律能管住这股风气,还是差佬亲自做这种事,扣车卡住原材料要过路费这种事就在这两年变得多了起来。
别的小工厂老板既打不过14K,也不敢惹这群差佬,只能忍气吞声,但是苏文娴手握两个社团,更是何家话事人,她若是让一个过路费卡在这里,那才是让自己的脸面被14K和九鳌华探长李德峰踩在脚底下。
苏文娴一直在看严振邦,如果这人不敢给她当一把好用的刀的话,那她就会捧别人上位。
反正花钱的她才是大爷,捧一个华探长出来不让她满意为什么要花钱?
严正邦咬了咬后牙槽,干他娘的,这辈子遇到大老板给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了,若是抓不住的话,他到死也混不上华探长的位置!
“我敢!为老板做事,我豁得出命!”
“好。”
她赞许一笑,“一会我约总警司喝个茶,与他聊一下。”
“你回去等我消息好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苏文娴去银行取了五十万装进一个皮箱里,然后拎着皮箱走进了位于中区的中央警署,敲开了总警司的办公室。
她和警署这位一把手总警司以前在一些社交场合见过几次面,不过只是简单打过招呼的程度,但这点关系已经够让她坐进总警司的办公室了,再说跟这种洋鬼子总警司打交道无论以前有什么关系,真要办事的时候只有她手里拎着的真金白银最有用。
总警司不知道这位何小姐来是要做什么,但是很耐心地给她倒了杯茶。
苏文娴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客套地夸赞了两句茶水好喝之后,就把手边的箱子直接放到总警车的办公桌上,说了句:“这是我老家的特产,送给您尝尝。”
总警司把箱子打开一条缝就看到了里面摆放整齐的百元大钞,粗略一看大约有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