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添伟发现自己还是逃不脱一个死。
大伯娘挣扎着喊道:“我不去精神病院!我是正常人!”
“你们凭什么给我和阿伟定罪?我是叶伦国人,你们华国人根本没有给我囚禁的权利!”
“阿伟是何家话事人,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对他!”
“我要找律师!”
老太太对管家说了句:“给我把她的嘴巴打烂!”
“你跟你的好儿子逼死我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饶他一命呢?”
“能留你一条命,已经是我仁慈了,要不然你就跟何添伟一起去地下陪老大好了!”
管家已经上手狠狠又打了大伯娘十几个嘴巴,直接把她打得晕了过去。
与发疯的大伯娘相比,珍姨太则是很安静地跪在那里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娘,这些年多谢你对我的照顾。”
“嫁进何家,与其说是嫁给大老爷,不如说是为了伺候您。”
“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给大老爷当妾,我宁愿给您当一辈子的自梳女佣。”
听起来又是一个父母做主的悲剧婚事,但是已经没人在乎了。
珍姨太道:“莹秋和阿健什么都不知道,希望娘能看到我这些年尽心尽力服伺您的份上,好好照看莹秋和阿健。”
“今后我不在您身边伺候了,请您保重身体。”
老太太的眼眶又红了,只是点了个头,转身回到她的内室里。
可是她的背影塌了下去,整个人佝偻下来,像是老了十岁。
一直安静当个旁观者的二太太赶紧上前去搀扶老太太,这时候整个何家只有二太太这个亲儿媳妇了。
管家很快就派人将大伯娘抬下去囚禁,轮到何添健与珍姨太的时候,何添健则是过来扶起了珍姨太,但珍姨太却没起身,而是又给何宽福磕了三个头。
珍姨太道:“阿健和莹秋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私心,何添伟死后,阿健就是长房唯一的男丁,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了。”
“请二老爷照顾一二,好歹给老爷留一份香火传下去……”
何宽福叹了口气,缓缓点了下头,“我答应你。”
何添健也特别有眼力见的赶紧跪下,今后去了甘蔗园那就是何宽福的地盘了,活得好不好都是二老爷一句话的事了。
“谢谢二叔。”
“起来吧。”
何宽福将母子俩扶起来,何添健才将珍姨太搀扶起来,俩人缓缓离开。
轮到何添伟被抬出去的时候,苏文娴却拦了一下,说:“在阿伟哥死之前,让他写一份遗嘱,把报业集团还给何家。”
结果何添伟却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报业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