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想让它涨就涨,想降就降,用得着你们让吗?”
“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你!”
堂叔生气了,可是又确实拿不出什么能制辖她的东西,除了何家这个身份。
但是苏文娴已经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们再跟我摆什么何家长辈的谱,就等着工厂破产吧!没有诚意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她吩咐道:“卖油仔,送客。”
卖油仔刚要招呼潮兴社的马仔上来,那对憔悴的中年夫妻忽然忽然喊道:“何小姐,那您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给得起!”
“对、对,你想要什么?”
“别再涨价了,我们受不了了!”
那些协会成员在门外喊了起来。
苏文娴指着说话的几个人,“你们进来谈吧。”
这几个人走了进来,挡在堂叔和几个董事前面,说道:“求何小姐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是啊是啊,何小姐求求你了,我们知道错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像刚才在门口一样,又有人跪了下来。
只不过这次跪的人更多了。
外面工厂里那些做塑胶花的女工都惊呆了,有些女工还是从他们这些停工的工厂里跑到苏文娴这里来打工的,没想到竟然看到自己前任老板下跪!
苏文娴当然不会让他们继续跪,潮兴社的马仔再一次把人扶起来,她悠悠地说:“看得出来你们诚意挺足的。”
“行吧,我就放过你们吧。”
她温和带着笑,又说:“我还帮你们解决仓库里积压的塑胶花呢。”
“真的?哇,何小姐真是好人啊!”
一群人又开始夸她人美心善。
但不一会儿就有人精明地问道:“何小姐以什么价格收购我们手里的塑胶花呢?”
总不能白拿他们的塑胶花吧。
苏文娴道:“放心,不会白拿的。”
她仍旧带着笑:“我就以没涨价之前的成本价买吧。”
“什么?以前的价格?不行不行,以前的价格岂不是要赔死?”
“对啊,那个价格现在卖一支陪一支啊!”
“如果按以前的价格,那我们这几个月岂不是都白干了!”
有人说道:“何止白干啊,我们还都在给何小姐打白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