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当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宴宴了,却还一直在自己面前伪装。
紧接着,叙言在镜中看到那面挂着腿饰的柜橱,被挂在正中间的是一条白色蕾丝蝴蝶结系带腿环。
他愣怔片刻,走过去站在玻璃柜前仔细端详。
其中有一条系带已经有点脱丝,他熟悉的很,因为他认出这就是他丢失的那一条。
叙言头皮都开始发麻,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闻斯年发现他的身份要比买画更早。
他淋了雨在宿舍发烧生病的时候,闻斯年送他去医院陪了他一整晚的时候。
他说自己的腿环丢了,害怕是被其他室友捡到担惊受怕的时候,难怪闻斯年能那么理智淡定的来安慰他。
捡走自己腿环的根本就是year本人。
叙言一边震惊,一边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笨。
那么多的巧合,自己之前怎么从来没有疑心过,还有他第一次来这个别墅的那晚,他以为自己掉马被闻斯年发现,闻斯年怎么还能装做刚刚知道他身份的样子,把他骗得团团转。
这人怎么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坏。
叙言在衣帽间没坐多久,就有点接受不了的往门口走,门边有个高高的柜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上面有个崭新的手机盒包装。
叙言打开看了眼,里面放得竟然是他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
闻斯年告诉他修不好了,他还伤心了好久,以为闻斯年已经给他扔掉了,没想到被好好保存在这。
叙言按亮屏幕,发现自己的锁屏密码和所有的软件锁都被人解开了。
好啊好啊,闻斯年早就把他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了吧。
叙言怒气冲冲,把旧手机放回原位,出来重新落了锁。
他好生气,真的好生气好生气。
在房间转悠了好半天也平静不下来,看见这里熟悉的一切就会想起来闻斯年,就会想起来他是怎么骗自己的,自己又是怎么傻乎乎一步步落进他掌心里的。
他还要自己乖乖在家里等他,绝对不要!
叙言翻出来书包,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去阳台把已经晒干的小兔子也塞进去。
换上长袖长裤高领毛衣,把身上闻斯年留下的印记完全遮盖住,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换了鞋就要走。
保姆看傻了,过来拉住他:“言言,你要上哪去?”
叙言板着张脸:“去医院看外婆。”
不能说实话,保姆肯定会给闻斯年通风报信。
“正好我陪你去吧,我煲了点汤一块带过去,”保姆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啊。”
叙言点头:“好吧。”
保姆麻溜地进了厨房,把汤装进保温桶里打包,弄完出来一看,玄关处哪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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