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安闻言，眸色深沉的看着莫真，最后缓缓答道：“或许，二者皆是。”
人的性格是由记忆和经历所构成的，杨淮安炼化尊者道痕，取回了前世的记忆和力量。
但他的性格也在潜移默化中，不断改变着。
若说原来的杨淮安是一个好似傲雪寒梅的青年将军。
那么现在的他，就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天尊，对外界的一切都有所思虑和算计。
心思更深重了，也变得不爱笑了，让莫真都有些看不透对方。
杨淮安见莫真似是对自己有所警惕，不由得感到心中微微刺痛。
但很快，这一丝丝的刺痛，就被其他思绪给压了下去。
此时的天界裂缝下，圣火天尊和云梦天尊互相对视，都觉得必须阻止界鲸继续扩大胎壁裂缝。
于是他们没有半分犹豫，联手杀向青虹子。
“既然不识好歹，就莫怪我天庭不留情面。”
青虹子见状，与身边的两名祭出仙兵，那是比神兵要高一个档次的存在。
随便一把仙兵，都蕴含着百数起步的道痕。
尊者的力量在旷野上对轰，三头白色独角鲸，发出了一声声的鸣叫，令人心神震颤。
等到气息散去。
众人惊讶发现，圣火天尊和云梦天尊联手，居然也只是和青虹子战至平手。
而蓝尊天，他更是勉强才和一名仙人不相上下。
至于剩下的一名仙人，则是打的血海魔尊嗷嗷跑，不断的身化血雾来规避攻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战斗力的差距居然这么大？是因为天命道痕？”
莫真目光忌惮。
杨淮安看着天空中的漩涡：“如果给圣火他们足够的仙力，这几个人就没那么难对付。”
但偏偏凡间的仙力已经枯竭，纵然是天尊等人，也只能以道痕为主要攻击手段。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有一艘庞大的，好似看不到尽头的白色灵舟，向着漩涡行驶而来。
只见云雾散开，一个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老者，正携带着三个中年人站在甲板上。
老者的修为微微散开，竟是已经达到了大道仙尊境。
“什么？又一个大道仙尊？！”
圣火天尊等人无不震惊，这个大道仙尊又是哪来的？他们之前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