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月立刻否决,“再说我名下产业占京城半壁江山,市场崩了,受损最大的就是我的生意。何况这事儿最后不还是户部来收尾?受损的是我,收拾烂摊子的还是我,你这也叫给我出主意?我看你是想给我找麻烦!”
“好吧,”沈瑕挺遗憾地叹了口气,“你贸易途中不是拜访过很多小国并和当地人保持着交流吗?不然就试着煽动他们,假装他们要联合对付大楚,虚张声势吓唬吓唬陛下,把他出兵南征的计划拖下来。”
“想都别想,陛下还没怎样,百姓就要先担惊受怕了,再说万一那些小国真被我煽动起来了怎么办?你给我老实点,”沈乘月白了她一眼,“而且陛下这次十分坚决,我觉得并不是能被拖得住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干脆去刺杀皇帝吧!”
“我先刺杀了你!”
月华如练,两人相对安静片刻,沈瑕难得说了句人话:“姐姐,别难受了。”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对皇帝是有些情谊的。”
沈乘月叹息:“循环里我劫了国库,他都没砍我的头,他对我其实很优容。”
“嗯,我看得出来,他还挺喜欢你的,”沈瑕仰头看月亮,“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做正确的决定,是人就会有错,尤其对于富有四海的皇帝而言,他在百官阻挠下做成了大事,却忽然变得虚怀若谷、从谏如流才是奇事。”
“我明白,我只是希望明君永远是明君,好人永远是好人,大家都可以快快乐乐地相处……算了,不说这个了。”
“那说说三皇子吧,”沈瑕看姐姐,“他是不是喜欢你?”
“唔,你说的这个喜欢,和刚刚皇帝喜欢我的那个喜欢,是同一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
“不能吧,”沈乘月会意,倒吸一口凉气,“三殿下还没成亲吗?他不是很久以前就开始选妃了吗?晖园夜宴都过去多少年了?”
“他已经成亲了,”沈瑕轻描淡写,“但这两点其实不矛盾。”
“哦,当时我应该没在京城,没怎么关注,”沈乘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虽然循环里他的确对我表达过好感,但那时候我没那个脑子去搞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想借无实权的沈家向外界传达他无心皇位之意。”
“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
“没有,”沈乘月耸肩,“但我已经懒得探究答案了,他对皇位有心无心,和我有什么干系?”
“他也有可能是想拉拢你。”
沈瑕说。
“随他去吧,反正我不可能去押宝下一任皇帝,”沈乘月靠在长椅上揉了揉眉心,“这一任我还没摆弄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