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它们堆成山,好让我在里面打个滚。”
云沾站在一边,也开心得合不拢嘴:“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不用担心,”沈乘月抚摸着白银,“我会很快把它们花掉的。”
云沾高兴之下,险些忘了自己的老板赚钱如流水,花钱却也如流水。这些银子很快会运到外地,化为更多的投资、更大的产业:“就不能让我多看两日,高兴高兴吗?”
“好啊,下一批让你多看一会儿,工部的船造得差不多了,出海之后,定能赚得更多。”
“这么快?”
“工部那可是举国之力,自然是比咱们造船那会儿快多了。不过他们自己造的船,只用我们现成的航路和人脉,那分成大概要往下压一压了。”
“哪怕是一成,甚至半成,那也是泼天的富贵了。”
“还是得继续保持低调,陛下不会动我们,但难保下一任皇帝不会来宰咱们这只肥羊。”
“我明白,”爬得越高,跌落的风险自然也会随之增大,“对了,还没恭喜姑娘县试得中。”
“说到这事儿,我听说过秀才可以免赋税,”沈乘月托腮,“但我猜咱们这儿的赋税是免不得了。”
“那是免田税,还要限制几十亩以内,咱们就别做梦了。”
“也是,都赚了这么多了,就回馈一下国库吧。”
“听说秀才还有个好处,就是见到县官无需行礼跪拜。”
沈乘月欲哭无泪:“我本来就不用行礼!”
她离开红尘里时,在街上撞到了三皇子,沈乘月行了礼:“三殿下。”
“我微服出来,沈大人不必行礼,”三皇子笑道,“都那么熟了,以后私下称我的名字君御便是。”
“是,君御。”
君御,楚君御,沈乘月忽然意识到多年以来这是自己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
“恭喜沈大人得中县之案首,相请不如偶遇,我可有幸请你去共饮一杯?”
“殿、您客气了,我和妹妹约好了,她要给我摆庆功宴,”沈乘月笑了笑,“若是迟到,她又要发脾气给我看了。”
“那不耽搁沈大人了,回见。”
“告辞。”
“但我实际上并没有给你摆庆功宴。”
郡主府,沈瑕听了姐姐的故事后,缓缓摇了摇头。
“我知道,只是找个借口罢了,”沈乘月耸肩,“不然跟皇子一道用饭,还得讲规矩。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给我摆庆功宴?”
“县试是你应该中的,有什么稀奇?”
沈乘月控诉:“你听起来特别像那种酷爱打压孩子的爹娘!”
“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承受得起我的打压。”
沈乘月委屈:“可你干嘛要打压我?可别说是为了让我胜不骄败不馁,我会把你最心爱的屏风扔进池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