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沈瑕摇头,“没兴趣。”
“随便你,反正只要捐纳就可以跳过县试,直接参与乡试,你后悔总来得及。”
沈瑕闻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沈乘月不解。
“后悔总来得及,我笑的是这一句。”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轻松,毕竟人生中可没有几次“后悔也来得及”。沈瑕用脚尖点了点地面上的棋盘,示意姐姐下一步棋落在此处。
“我的智慧还没低下到连玩个五子棋都需要你帮我作弊的地步。”
话虽如此,沈乘月还是把棋子落在妹妹指示的位置。
“我只是想看你赢。”
“玩游戏又不只是为了赢。”
做游戏当然是为了赢,不然是为了什么?当年沈乘月反问孙嬷嬷的这一句言犹在耳,她却已经变了。
“好吧。”
沈瑕居然没反驳,更没趁机侮辱她的智慧,看来今日心情是真的不错。
“快去备饭。”
沈乘月指使新任郡主。
“急什么?咱们出门前不
是才用过早饭?你无底洞啊?”
沈乘月蹲在孩子堆里,沈瑕站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秋风拂过湖面,卷起两人的衣摆,又吹起落叶。诗词歌赋中一向用春日寓意希望,但秋天其实也可以代表新生。
荷花败了,明年总会再开。
“三日后你得陪我去观刑。”
沈瑕说。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