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似乎察觉了她的紧张,在她怀里拱了拱。沈乘月也贴心地出言安慰:“放心,还能打死你不成?”
于是沈瑕白她一眼,
一鼓作气,踏下马车,大步上前,扣响了沈府的门环。
来开门的门房还是旧时面孔,看到她一怔,有些不敢置信:“二小姐?”
“还有大小姐,”沈乘月从马车上跳下来,“劳烦通报祖母一声,就说沈府的女儿都回来了。”
“是!”
门房几乎是奔跑着转身离去。
沈瑕环顾前院假山流水:“这里半点没变。”
“是啊,这里是一切的开始,”沈乘月回忆当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二姑娘柳絮才高,蕙质兰心,品性高洁……”
沈瑕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沈乘月挤眉弄眼:“祖母这次若再罚跪你,我可不会救你了。”
“……”
荣禄院中,沈瑕端端正正地跪下叩首:“孙女不孝,抛家叛国,四载无音信,累得祖母、父亲、兄长担忧。”
“快起来吧,走近些让祖母看看,”老夫人招呼她上前,细细端详片刻,把她拉进怀里,“孩子,你姐姐都告诉我们了,苦了你了,苦了你了!”
“祖母……”
“回家了,回家就好,往后再没人能苦了你去。”
老夫人掉了眼泪,沈瑕也终于忍不住,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沈照夜和沈岫白也上前抱住她们,跟着抹了眼泪。
只有沈乘月坐在一旁嗑瓜子,显得格格不入。
待沈照夜哭过一回,终于发现少了点什么时,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声地邀请她一起凑过来。
“我是一匹孤狼,”沈乘月拒绝,“不能让别人见到我的眼泪。”
沈照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滚过来。
沈乘月笑着上前抱住了大家:“好了,一家团聚,最高兴不过的日子,别哭了。”
大家哭了一场,在她的劝慰下渐渐收了声。
老夫人抬指点了点她的眉心:“你以前才是最爱哭的那个,如今反倒要你来劝我们?”
沈瑕被老夫人拉着坐在身边,有些呆愣,大概是没预料到家人如此迅速地接纳了她,竟无一句质问与责骂。
“听说你逃回来的时候受了伤,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