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晰可闻的急促尖叫声响起!
那团肉泥痛苦地蠕动着,它已逃生无门!
凄厉绝望的尖声越来越虚弱,血污中那团肉泥开始逸散出咒灵被祓除时无力凝聚的咒秽。浓黑咒力逐渐浅淡,只留下满地咒力残秽。
这一次,羂索的死亡毫无疑问了。
“您怎么能这样不顾身体!您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压切长谷部慌乱地给白栖川止血,并且气急到有胆量以下犯上大声指责审神者犯下伤害自己的极恶罪行!
“是啊主公!主公、呜……”
“大将,您真是要吓死大家了!”
“乱再也不要跟主公好了!!!”
……
白栖川理亏,不得不用示弱的眼神请求大家原谅,并且摆出可靠的姿态安抚哭唧唧的小短刀们。
尘埃落定后,笼罩在新宿天空中的[帐]破碎消失,新月重新照在断壁残垣上。
白栖川哄好掉眼泪的短刀们,把仍具有战斗能力的刀剑派出去清理新宿四处游荡的时间溯行军和零散咒灵。
压切长谷部说:“该回去了主公,烛台切应该已经做好荞麦面等着我们了。”
白栖川突然想起来今天的日子。
同时想起来的还有——
他低头向下望去,鹤丸国永血淋淋地站在地下轨道边缘,正睁着一双金色眼眸,漫无目的地抬头望天。
半咒力半付丧神的古老太刀游离在曾经的同僚之外,似乎也不处于尘世之中。
刚刚他站位离羂索很近,白栖川的血同样落在了他的白发上,混合着战斗中沾染的血,白鹤干净的羽毛结成一缕缕脏污。但他好像不着急清理身上的血污,只随意地抱着刀看星星。
他们恰好对视。
“咻——啪——”
这个夜晚,第一簇烟火升空。
然后无数耀眼的颜色在空中绽放,停留,坠落。
遥遥相隔,或许只是虚弱之下的错觉,白栖川看到了鹤丸国永金色瞳孔中倒映的烟花。
璀璨,美好,短暂。
新的一年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