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内疚,绝望,无能为力。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得不到时之政府的补给,越来越多的付丧神失去战斗力,白栖川只要醒着就会为他们进行手入。
这也导致低电量的他不可避免的频繁休眠。
昏睡的他自然无法感受到,鹤丸国永与他已经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你来干什么?”
压切长谷部语气不善地说。
“哎呀呀,我的原计划是低调潜入来着,果然人生就是要充满意外才是惊喜啊!”
鹤丸国永被发现时正蹲在废弃的钢架上,雪白狩衣下摆垂落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
这里是仓促收拾出来的地方,为了供给本丸大量没有身份信息的刀剑居住,牺牲了居住条件,只有审神者所在的屋子被布置舒适,除此之外的地方还保留了废弃与凌乱。
既然被发现,他就大大方方从暗处现身,出现压切长谷部面前。
夜色像被墨浸透的纸,金色却在夜色中点缀。
他起身时金属饰品碰撞,短暂敲击出细碎的声音。
“既然已经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压切长谷部的手扶在了本体上,“我不会让你见主公。”
既然当初已经那么决绝地离开,给主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伤害,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地出现?
主公舍不下旧情,原谅了鹤丸国永的无情离去,一直心心念念派人四处遍寻,长谷部无法阻止。
但压切长谷部无法原谅!
这个罪臣,怎么有胆量出现在审神者面前!
“如果你执意再来伤害他,无论你有什么苦衷,为了主公,我会将你压切!”
雪白的刀光在夜色亮出,压切长谷部拔刀面向曾经的同僚。
“哈哈哈哈,”鹤丸的轻笑惊碎了凝滞的空气,“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鹤丸国永从高处一跃而下,绣着鹤纹的外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拥有灵性和神性的古刀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混杂着血腥味乘风而来,压切长谷部能够借着月色看到他衣裳下摆大片的人类血迹。
“好无情啊长谷部,好歹同僚一场,”一身白色的太刀笑着,金瞳在头发的阴影中流转着无机质的光泽,“不应该先叙叙旧吗?”
“好啊,许久没有与鹤丸殿手合了,不如找个地方叙旧切磋一番,也好让我看看鹤丸殿叛离审神者后有没有长进!”
压切长谷部气势一沉,驳杂的灵力在周身环绕,与如今的鹤丸国永说不上谁的气息更加不详。
“唉……”鹤丸国永长叹一声,“真不愧是好战的压切啊!”
话音未落,太刀与打刀已经碰撞在一起!
金属的击打声噼啪作响,他们就在沉睡着审神者的屋子外面激烈战斗!
他们都没有挑明自己战斗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