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并没有遮掩这一切,没有阻止她打开这道门,在她询问时也坦然承认了下来,他就是Zero。
但他的坦诚却丝毫没有让她放松下来,反而愈发警惕。
因为这种摊牌的情况往往代表着有恃无恐。
白栀拧眉,后退了一步,目光防备:“……你到底是谁?”
他是对她很好没错,但他隐瞒身份待在她身边,还以这种“监禁”的方式时刻看着她。
很可能他也和荼郁一样,只是表面上温和,实际上是心理阴暗的疯批控制狂。
对她这么好,也只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等她放松警惕了,再对她做出什么事。
青年看到她冷下来的眼神,扫了一眼监视器,目光转回来,嗓音温和:“抱歉。这些只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
白栀语气带着讽意:“所以把监控安到了我的卧室,还用手机时刻监视着我的去向?”
“……”
青年安静下来,沉默不语。
这种反应明显是被说中了。
怪不得几次他都能精准找到她,被雾礼拦在钟楼的时候、被京烛惩罚在启星塔的时候……甚至她一个人游荡在花园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还温柔安慰她。
真是讽刺。
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笼中的鸟雀她都不知道。
白栀眉头愈发紧蹙,心中燃起一股烦躁。
如果是别人这么做,她会冷静处理,但偏偏是一直以来对她那么好的小熊执事,波动的情绪不停影响着理智。
像缠满了丝线的剪刀,她想要一刀剪断,却始终被柔软的丝线包裹着锋利的刀刃,欲断不断。
空气僵持了许久。
白栀深深吸了口气,冰蓝眸子盯着他,嗓音微沉:“既然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可以坦白了吧,你想对我做什么?”
青年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白栀一顿,挑起眉,语气嘲讽,“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好笑么?”
她指尖慢慢划过冰凉的控制台按钮,一字一句:“还是你觉得我真的很傻很好骗,到现在了还能相信你铺垫了这么久,最后什么都不做?”
“……”青年仍旧安静。
白栀倚着控制台,恶周期本就烦躁不安,现在语气更是难以控制地染上了怨怒的情绪,说话夹枪带棒:
“怎么,你是想让我乖乖当你养的小宠物,看我在你的指示下表演节目,还是说,你更想要我的身体,让我当你的……”
青年忽然出声打断了她。
“请您不要这样贬毁自己。”
白栀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