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暴雨,空气清新。
初升的第一抹阳光从窗棂照入房间,照亮地毯上凌乱铺散的衣服。
璨金光线上移,慢慢落入轻纱帷幔中。
白栀沉重的眼皮被光线照着,颤了颤,醒了过来,抬起眼。
身边暖烘烘的,感觉像是被抱在了怀里,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把她整个裹在了怀里。
身体好沉,浑身酸痛,尤其是小肚子,昨晚吃多了枫糖浆,完全吃撑了,现在还胀胀的。
昨天雨夜的思绪慢慢回笼。
他喝下了那瓶毒药,然后她帮他解毒,一个小时他还没有解毒,抱着她去了梳妆台那边又慢慢亲了一个小时。
最后还是她觉得又累又困,受不了了,他才不再轻轻来,抱着她重重亲了好久才算是解了。
本以为这样她就能睡觉了,但才刚吃上饭的小狐狸却不知足,答应着把她抱回来睡觉了,实际上却还是悄悄亲她。
闹得她也睡不了,于是就又亲亲起来,最后一结束,她直接困得睡着了,不省人事。
白栀试着挪了一下,没挪动,才发现狐狸尾巴还待在小窝里,占有欲十足地牢牢占据着。
“醒了?”
头顶忽然落下少年嗓音,他抱着她动了动,稍稍松开一点,抬起她的小脸,清润黑眸和她对视上。
“早安,栀栀。”
他语气轻快,眉眼微弯。
白栀没回他,反而垂下眼,看向自己的小肚子,伸手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摸到了狐狸尾巴的轮廓。
……怪不得她感觉那么撑。
她抬起眼,“你就这么睡觉的?”
雾礼一顿,耳根微红,解释:“昨天我想出来的,但是一出来,那些枫糖浆就都跑出来了,我也没找到合适的塞子,就先这样了。”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个,白栀就想起来昨晚他喂她吃枫糖浆的时候,又浓又多,撑的肚子鼓起来,连呼吸都有着枫糖的味道。
画面闪回,感官也带回了那个瞬间,白栀忍不住动了动,蓦地咬了狐狸尾巴一口。
少年闷哼一声,抖了下狐耳,眼尾泛起了一点红,嗓音低下来,“栀栀一大早就欺负我。”
“……”
白栀伸手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在没有隐没的尾巴根捏了捏,“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也不看看他的狐狸尾巴现在待在哪里?居然还倒打一耙。
少年拥过来,脑袋蹭了蹭她的颈窝,“好好,是我在欺负栀栀,那你先松手,我要忍不住亲你了。”
看他这幅样子,那瓶毒药的药效应该是解了,白栀推了推缠在腰间的毛绒狐狸尾巴,“我想去洗澡。”
雾礼应了声好,抱着她起来,掀开轻纱帷幔走下去,进了沐浴房。
在此期间狐狸尾巴还是待在窝里,因此白栀头顶的兔耳卷了又抖,抖了又卷,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温泉水氤氲着热气,雾礼把她放在玉石台上,扶着她的腰,慢慢向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