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捏着手里的白玫瑰胸针,她哪里是不喜欢小栀这个称呼了,她是害怕再被他关起来好么。
但她嘴上却不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只是含糊的回:“没有,只是那时候我还有事要去忙,所以才不告而别了。”
荼郁目光落在她有点闪躲的眼神上,轻轻笑了下,“小栀。”
白栀含糊嗯了声,“怎么了?”
“你很害怕我么?”
白栀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愣了一下。
抬眼倏地对上他的绿松石般沉静的眸子,白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攥着手指中的玫瑰胸针。
“有吗?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她打着哈哈。
病美人轻轻从她手里拿过那枚白玫瑰胸针,微微垂下眼睛,替她戴上,语气温和:“玫瑰为了保护自己生长出了尖锐的刺,但这些尖刺给人类的威胁却微乎其微,最多只能划伤手指,带来微不足道的伤害,没有威慑力。因此它被所有人觊觎、侵占,只能变成别人的所有物。”
他慢慢抬起眼来,目光很深,看不清晰:“小栀,你明白吗?”
白栀似懂非懂,跟他对视,轻轻眨了眨眼:“可是这不应该怪那些心存恶念的人类吗?”
玫瑰只是开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是那些伤害它的人才对。
青年微顿,看着她安静了许久,“小栀,有的时候太过弱小本就是一种罪。”
白栀好像有点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在告诉她,如果不想被他关起来,就要让自己变强变狠,像上个副本那样杀掉他,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白栀抿了抿唇,可她并没有觉得他很坏啊,只是觉得他性格怪怪的,毕竟上个副本中他实际上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惯着她。
指尖传来温凉的触感,面前的病弱青年轻轻牵起她的手,覆上他的心口,语气温柔:
“用刀剑或是上次你拿出来的那种枪是没有用的,只有你的力量可以真正伤到我的身体,只要像上次那样,贯穿这里,这具身体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了。”
他说着,白栀随之瞪大眼睛。
……不是,他未免也太疯批了吧,教她怎么杀了他?
尤其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深邃又通透的眼睛就这么温柔含笑看着她,那种诡异感顿时从头皮升起。
眼前的温温柔柔病弱青年此刻好似披了一层人类外皮的非人生物,连牵着她的指节都好像刚从井水中拿出来一样,寒意浸润刺骨,白栀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跟雾礼的恶作剧不一样,眼前的青年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她杀了他,白栀是真被吓到了,慌慌张张一下甩开他的手。
“我,我刚刚想起来有东西忘在南瓜马车上了,我去拿一下。”
刚转身,眼前的场景倏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