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顿了顿,也只能听他的话继续朝神座走。
靠得越近,空气里那种如阴冷粘液般的压迫感就越强,白栀几乎被压得胸膛无法起伏,不能呼吸。
……这是神明的威压么?
但他没有说停下,白栀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咬着泛白的嘴唇,一步一步前进。
直到离祂的神座还有三米远,白栀完全抬不起脚步走上台阶,只能被迫停了下来。
那种灼烧的感觉又出现了,脖颈发烫起来,像有火在燃烧,白栀的指尖都在发抖,只能停了下来。
她声音也颤抖着:“……现在可以了吗?”
主神慵然轻哼了声,似乎并不算满意,但还是放过了她。
离得近了,那种眩晕感就更加强烈,白栀只能低着脑袋,小声开口:“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两秒后,一瓶饼干空罐浮空飘到她面前,主神懒洋洋的嗓音落下。
“做。”
白栀:“?”
她诧异地抬起眼,在看到他的脸意识晕眩的一瞬间又连忙垂下脑袋,几乎是咬着牙地开口:
“……那您直接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烤箱材料都在囚笼里面,干嘛把她喊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主神散漫看了她一眼,“看你过得那么舒服,给你找点不痛快,你有意见?”
白栀:“……”
怎么会有人把无理取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白栀恨恨咬牙,但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祂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随随便便就能嘎了她,捏扁搓圆。
她暗暗决定一会儿要把饼干里加入致死量的糖,齁死这个恶劣的变。态甜食控主神。
哼,祂不是喜欢吃甜食么,那就让祂多吃点。
谁料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下一秒,懒洋洋的嗓音落下。
“再把糖放多我就把你丢去海里跟鱼玩。”
白栀:“……”
白栀只能愤愤地抱着饼干罐回到囚笼里,把气都撒在了面团身上,狠狠揉着面团,还打了好几拳。
头顶的粉白兔耳都气得支棱起来,绒毛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