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湿润清澈的眸子看着他,故意无辜地开口问:“这是什么?”
她指尖沾了一点红酒露抬起来,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光,“为什么还会吐这个?”
“……”
男人只是闷重的呼吸着,眸子盯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靠在床头栏杆上,绷紧的手腕被银白手铐紧紧桎梏住,银灰发梢缓慢滴着水珠。
没听到他的回答,白栀倒也不恼,不如说心情很愉悦,终于被她发现他的弱点了吧!
哼,让他总是欺负她,等会就让他哭着跟她求饶。
白栀低下脑袋不再看他的表情,专心致志伺候着手里的这条大猫尾巴,柔软指腹一会儿捏一下猫尾巴,一会儿按在猫脑袋上轻轻。揉几下。
她到底还是被浓郁的红酒气味染醉了,心思率直,做事只顾着一时出气,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
周围空气就这么安静下来,甚至安静得有些诡异。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栀一直坐着腿有点酸,打算换个坐姿,就松开了手。
她正要扶着他的肩从他腿上下来,手腕忽然被灼烫的指骨攥住。
白栀一愣。
她猛地抬起眼,只来得及看到捏断的银白手铐摇摇欲坠挂在栏杆上,就一阵天旋地转。
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过来。
她变成了野兽眼中那只弱小可怜的猎物。
脖颈被灼烫指骨重重掐住,脑袋重重陷进枕头里懵了一下。
冰凉的水滴顺着发梢落在颈窝,激得白栀瑟缩了下,酒意有些清醒过来。
……他解开了手铐。
刚刚玩的时候倒是开心了,现在想到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大猫尾巴的恐怖尺寸……白栀兔耳朵猛地颤了下,后知后觉后怕起来。
完蛋。
玩过头了。
……她明天还能下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