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消失了……
周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意料之中的坦然，也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伤感。
最后他不敢点开顾峯的微信，他在害怕，怕看到一些他不愿看到的东西。最后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第二天下午，恢复Zayne身份的周竟还是如约出现在了片场。
只不过这次他没捧玫瑰花了，只是静静地坐在片场的角落里，盯着顾峯导戏。
顾峯似乎比从前更专业，但脾气也更差了。
“卡！”
“过来！”
顾峯招了招手，两位主演立刻小跑着过去。
“谁让你们这么演的？一个情绪给得不够，一个又给得太多，自己过来看，看看接上了吗？啊？”
这两位主演都是叫得上名号的演技派，被顾峯这么一说也没脾气，还真的跑到屏幕前认真地观看起来。
副导演在一旁安抚道：“哎呀，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一点点，调整调整就好了嘛。”
“什么叫一点点？一点点也不行，没看我们差了一点点就拿到奥斯卡了？”
顾峯气得汗都下来了，可现在明明已经是深秋。
副导演知道，顾峯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两人的演技生气。换作平时，自己安抚一下，他也就借着坡下了。
今天，他的余光看了看不远处的Zayne，看来又是因为此人的原因了。
周竟虽然隔得远，但依稀能看到顾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从旁边的小助理手里拿过一杯饮料，正打算走过去给某人时，没想到却被人硬生生地截胡了。
那个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也是组里的某个十八线小演员，个子和自己差不多，穿着好像也跟自己——不，应该是跟从前的自己很像。
尤其是那懒懒的步伐，他回来后已经刻意改掉的步伐。
他看着那个男孩走到顾导身旁，倾身靠过去同人说话，然后再贴心地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了顾峯，甚至！还抽了桌子上的纸巾帮他擦汗！
妈的！
周竟一气之下，直接捏爆了饮料。柠檬水裹着百香果，瞬间沾了他一手。
“擦！”
小助理见状立刻拿纸过来替他擦。
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气得脸都绿了。
“行了，再擦也擦不过人不要脸。”
什么？谁不要脸？小助理满脸问号。
顾峯其实是有意膈应周竟的。换作之前，他是绝对不允许片场有人打着暧昧的旗号靠近自己，但今天他被那人盯烦了，在这个男孩靠过来时，居然破天荒地接受了。
男孩似乎也有些得意忘形，在片场恢复拍摄时，他路过周竟的旁边，低声跟自己的经纪人说话。
经纪人好像离他们挺近的，周竟不确定自己刚刚跟助理吐槽的那句话有没有被人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