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盛家虽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对上悍匪,还是不堪一击。好在,沐晨彬、常俊鑫在清乐成功截下了那群悍匪,盛家一门得救。
冠文毅、冠岩承、落桑、邵启河等戴着镣铐,被押跪在地。
辰时至,方达到,抱着拂尘高唱:“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跪拜。
皇帝气色不错,慢走到龙椅坐下:“众卿平身。”
“谢皇上。”
文武退列左右。方达再唱:“传南塑领主巫族族长悦离进殿…传韩斐然进殿传前大理寺右少……押冠文毅进殿…”
悦离今日的银冠溜边不再是银,而是黄澄澄的金。她跨入大殿,走至中央跪下:“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天,她等了三十年。
韩斐然随后,云崇青虚扶了把先生。樊仲眼有热泪,他的家人日前已经回到京里。京中的宅子,朝廷也返还并修缮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好啊!钱坪紧抿着嘴,老眼里蓄满了泪。今日事了,明天他就去寻樊伯远喝茶对弈。
皇帝看着御前侍卫押着一众进殿,嘴角带着嘲弄:“冠文毅,苦主都在这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要臣从哪说起?”
冠文毅嗤笑,他不认命:“是从先帝以查南泞私盐作饵钓辅国公府上钩不成,竟逼臣杀人盗银栽赃南谦门大营的兵,借此构陷辅国公府说起吗?”
朝臣均颔着首,不敢吱半声。
冠岩骁怒目望着殿上:“皇帝,你明知冠家是受命行事逼不得已,竟还着大理寺查南泞案,不就是想帮先帝洗脱构陷开国功勋的污名,保你皇室圣贤吗?我冠家是被你逼离京城的,你与你父一丘之貉。”
皇帝冷哼:“到了此般境地,尔等竟还敢胡说八道。朕只问一句,你们到底姓什么?”
“正如皇上所说,都到了此般境地了,冠家姓什么还不是由皇上说了算?”
冠文毅凛然模样,要是不知内情的,还真以为他刚正。
云崇青心里在算计,马悦榕也快来了。
武源门外,一老妇背着包袱到了,仰望宫门,静立片刻,深吸一气毅然去擂鼓。滚过刀山,蹚过火席,被侍卫抬到了太和殿外。
“皇上…民妇…”灰头土脸浑身是血的马悦榕,右手死死抱着包袱,左手扒地向前爬:“民妇马悦榕…前南川布政使马良渡之女,要告冠家贼人栽赃诬陷,他…他一家都是金匪余孽,民妇父亲冤枉…”
皇帝沉着脸,抬手示意方达。方达立马吊嗓子唱:“传马悦榕进殿…”
站在武官首的沐宁侯,低垂着眉眼。冠家那卷族谱可不易复制,不过能派上用场,所有就都值得了。
宫人将马悦榕扶起,架着她进入太和殿。
看到姓冠的一家,马悦榕再不做掩饰,怨毒地朝着冠文毅啐了口吐沫:“你们想过会有今天吗?”
仇恨撑起了她的意志,“杀千刀的,你们害了多少人,你们有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