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咱们打的剑、刀、弓箭呈予皇上,就说是一回外出时无意间发现了可疑。”
沐宁侯认可了崇青的思路:“皇上那,你们尽可放心,我有分寸。”
这是一盘大棋,下精准了,大雍可太·平至少三十年。下不好…不,这盘棋怎么能输?
当晚,悦尚韩就离开了。沐宁侯夫妇多留了几天,十月初四才走。沐晨焕一家还在五严镇待着。
十月十二,沐宁侯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一早爬起捯饬。到武源门外时,不少官员已在,他站到武官首。
孟安侯赶在宫门开时才入列,气喘吁吁,戳了戳前头那位:“你怎么来早朝了?”
“我不该来吗?”
沐宁侯不想理他。孟跃飞在南川立了点小功,这人到处宣,生怕皇上忘了孟跃飞。
孟安侯跟着进宫门,没好气地道:“您该天天来,从此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皇帝看过云崇青上奏的折子,最近瞧谁都不顺眼。朝臣们头都收着点,就恐脖子伸太长把脑袋丢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方达唱完,目光落在沐宁侯爷身。没人出列,那就退朝。
皇帝回到乾雍殿才批了两本折子,守在外的侍卫报,沐宁侯来了。方达瞄了眼皇上,忙走下殿去问问侯爷什么事。
候在殿外的沐宁侯,身后跟着个侍卫。侍卫俯首,手捧三只大木盒。
“侯爷,您怎么来了?皇上这正忙。”
他看到了。沐宁侯压低声:“麻烦方公公去禀报皇上,臣有要事上奏。”
方达瞅了眼御前侍卫捧着的盒子,心里一动。刚在朝上没说,想来这要事是不好当朝说。
“那请侯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回了皇上。”
“有劳公公了。”
方达进殿,匆匆至殿上,小心翼翼地禀报:“皇上,沐宁侯带着三个大盒子来,神色凝重,说是有要事上告。”
“那你还让他站殿外?”
皇帝合上批好的折子,丢到一边。
咝…方达倒吸,赶紧唱:“宣沐宁侯进殿。”
冤死了,哪是他让沐宁侯爷在外站着?他没权也没胆啊!
沐宁侯进殿行大礼:“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皇帝搁下朱笔,抬首看向殿中央:“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今日怎么上朝了?”
“上月邵关亲家白事,臣去吊唁了。”
沐宁侯爬起,再拱礼:“臣有要事上告,还请皇上摒退左右。”
皇帝移目定在御前侍卫捧着的盒子上,抬手指一拨。殿里伺候的宫人,除去方达,全部速速退离。
方达下殿,接手侍卫捧着的盒子。呵,还挺沉,得有好几十斤重。侍卫也跟着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