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向悦尚韩,“这应足以说明月色对蛊非常了解?”
“我认同。”
悦尚韩道:“噬心蛊最初叫噬毒,养来是用作拔除内毒。只后来巫族一位长老,在救人时发现蛊虫噬毒后竟不受驱使顺气血往心脉去,结果可想而知。
从此,她钻研其中,耗费十年终养成新蛊,命名噬心。新蛊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对她不忠的丈夫。族内见识了噬心蛊的厉害,便将它列入禁书。入禁书的蛊虫,只有在巫族遭受大难时才可养。”
话,云崇悌都听懂了,但什么意思?他望着悦尚韩:“你是指知道噬心蛊的人不多?”
“培养出噬心蛊的长老…”悦尚韩沉凝两息,接着道:“姓氏瑟,她的父亲叫悦林阴,是当时的巫族族长的胞弟。巫族尊女,按理瑟长老的孩子,姓氏也应从她。但在杀了丈夫后,她一意将流着不忠血脉的一对子女改了姓。”
云崇青听出话意了:“瑟长老的丈夫姓什么?”
“乌。”
悦尚韩眼里冰寒:“乌家已被我杀绝。”
“但不代表没有漏网之鱼。”
记恩攥着茶杯,垂目看杯中飘着的一叶嫩芽:“月色这个名字也有趣。月,同音悦。色,同音瑟。”
悦尚韩没反驳:“禁书不开放,巫族里能养出噬心蛊的人屈指可数。”
“月色养出了。”
云崇青点到。
悦尚韩道:“乌家人会。但噬心蛊在乌家也是个禁忌。我以为乌家即使还有人活着,也不会养这个,更不敢用它来杀无辜。”
云崇青不予置评:“我说噬心蛊,是在猜疑有人正研究蛊,目的是寻找克制之法。”
“克制住了蛊虫,巫族就没什么可叫人怕的了。”
沐晨焕轻叹。
室内静寂。这一点,悦尚韩想不承认,但却否定不了。
“至于是谁在寻找…”云崇青勾唇:“在座的还有不知道的吗?”
莫大山望着徒弟:“你觉得他们找到了没有?”
“不知道。”
但云崇青以为即便现在还没找到,那也是迟早的事:“京里冠南侯府被大理寺盯得紧紧,南川已然干净,庆安严管煤矿,各地又在查贩卖青壮…情况是越来越清晰,形势在一点一点地扭转。”
沐宁侯接上话:“冠家快要捉襟见肘了。”
“几时?”
云崇青与沐伯父对视着:“我现在担心一点,今日月色敢用蛊杀两官家妇,明日她会不会朝平民百姓下手,借此离间朝廷与南塑?”
“我会尽早找到她。”
悦尚韩保证:“不会让她滥杀无辜,污我巫族名声。”
“你之前找乌家用了多长时间?”
记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