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
“云大人几年回乡了,听说有儿子了?”
边上杂货铺子的老婆子,抓着把边果杵到门口。
老厨子笑脸:“小少爷再有两三月就两岁了,府里两位老太爷念得紧。只朝廷事儿重要,咱家十二爷穿上官服,就不能总惦着小家,不然哪有心思办南川那么大的案?
这不南川干净了,官家又想让他去济阳,跟大钱庄盛家查银楼吗?”
“又要升了?”
“这个不好说。”
老厨子直摆手,转头盯着铁匠磨刀。
次日这方谈话就进了邵关邵府,邵老夫人头都晕沉:“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手撑着脑袋,招呼老大家的,“去…去请大夫。”
邵大太太不敢迟疑,忙往外。
回府半月的邵书航,担惊受怕了些日子,没人找上门,心渐渐定了。今日来给祖母请安,顺便探探口风。见大伯娘着下人去请府医,他脚下加快。
“祖母。”
“你来做什么?”
邵老夫人看到他,头更是胀疼。
“您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全身都不舒服。邵老夫人恨死,上月她去信蕲州叱骂二儿,责怪他将家底儿泄给个不中用的小货儿。
二儿回信,竟跟她诉苦,说什么航哥儿从小机灵,一切自暴自弃都是在亲娘自绝后。他做父亲的,在儿子逼问下,愧疚不已,也不忍年纪轻轻的小子就这样废了,便透了点点,给儿子些希望,想其奋起。
他还自觉无错,只后悔没在儿子小时将人带在身边教。
邵老夫人胸口闷极,二儿在怪她。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