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丽嵘一被拉出,就大肆挣扎:“老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看在越哥儿…”
“不许跟我提孩子。”
李文满勒大了两眼,龇着牙:“你不配。”
大手一挥,“丢进去,他们没有你这么脏的母亲。”
触到铁笼,岳丽嵘恐惧得鼻孔血流。笼中恶狗,亢奋得汪汪叫,胡乱撞。在被丢进去的一瞬,尖叫刺破天际,可惜没人来救她。
她后悔了,后悔当年用下作手段从表姐那里抢了李文满。李文满是个疯子,他是个疯子。双臂挥打咬来的恶狗,两腿拼尽全力蹬着。
随后,男人也被丢进了铁笼。李文满看着一群恶狗撕咬两人,兴奋极了,站起跑出屋檐,走近欣赏。蒙蒙细雨落在身上,湿了他的锦衣,他毫不在意。
“不要委屈,能进这铁笼是你们的荣幸。这铁笼,可是我为云…”
手捂上嘴,他嘻嘻笑着:“不能说…不能说哈哈…”
才一会,笼中男女就被狗咬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腥味四散,惨叫、哀求不绝。花坊里,似人间烈狱。
两刻后哀求没了,再一刻,惨叫弱了。恶狗的咀嚼声,渗人。李文满看够了好戏,慢慢转过身,张开双臂,头仰天。真精彩啊!下一个,就该轮到云崇青了。
“哈哈……”
他的狗真是好福气。三元及第,可谓文曲星转世。云崇青的肉,富蕴才气,应是极美味。
离此不远的方与县,知县洪思民,好胜,不甘落人后。午时雨蒙蒙,他也没放劳力回去,仍赶着上百人在山上凿石。叮叮乓乓的,衙役提着鞭子,不断地催:“快点,没吃饭吗?”
十一月的雨再小,也寒。不少村民送蓑衣来。站在马车边的洪思民,由主簿打着伞,还在指挥:“这边的石难凿,可以往北向去一些。”
村民里有老人,出言阻止:“不成啊,大人。北向是山阴腹地,那里本就湿滑,现又下雨,更是难站住脚。山下因几十年前那次地龙翻山,裂了条十多丈深的山沟…”
留着八字须的主簿不悦:“吵什么?选这凿石前,大人都亲自去勘察过。这方山阴腹地是潮湿,但坡斜一直绵延到深沟底。就是不慎滚下去,也死不了人。”
这…老人被那主簿一瞪,不敢再说话了。衙役驱赶劳力往北。
傍晚雨停了。知州府后院,云崇青却心神不宁。用完膳,洗漱好躺到床上。待媳妇睡着,他又悄悄起身,穿上衣服。出屋叫来常汐姑姑,让她盯着点。
常汐见姑爷眉头锁着,没敢多问:“您去忙您的。”
云崇青又吩咐门房,关闭后门、角门,正要去找席义老叔,记恩沉着脸寻来了。
怕惊扰到弟妹,他走近了才低声道:“蒋方和来报,方与县出事了。红石山山阴崩塌,腹地好几十号人被碎石冲进了深沟。有村民下去救人,不想山沟又塌了一片。”
“我已再三交代,雨天不得开工。”
云崇青拳头一握,咬牙道:“阳奉阴违。”
作者有话说:
还是没能写完,明天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