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恼。”
温愈舒用指腹抓他的脸,凶巴巴地说:“成亲都快三年了,我都急死了。”
“不是跟你说了,地再好种子不呜…”
“闭嘴。”
哪有这么诋毁自己的?温愈舒不喜他瞎说。
嘴被捂住的云崇青,呜呜地表达不满。
温愈舒两眼一闭,不理他。晨起,没来由地生悲,忍到夫君离开,坐在里屋掉起眼泪。
常汐进来,都被吓着了:“这是怎么了?”
赶紧放下汤盅,抽了帕子上前,帮着拭泪,“跟姑爷闹不开心了?”
“没有。”
温愈舒抽了下鼻子:“就是想哭。”
“真没吵?”
常汐半信半疑。
瞧姑姑的样儿,温愈舒又忍不住乐,泪还挂眼睑上就笑开了:“真没有。刚用早膳的时候,您不是在吗?”
也是,常汐放心了,回头又去端汤盅:“过年商客送了不少燕窝,都是上好的。我昨儿收拾了一点出来,给炖上了,少搁了一点冰糖。您尝尝。”
“先放着,肚里还没空地儿。”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温愈舒隔天又梦到那娃儿了。掰着指头过日子,天天摸脉,好容易挨到下旬,小日子二十一没来,二十二没来,二十三…一直到三十,脉丝滑,如珠走盘。
云崇青紧张了:“请个大夫来看看。”
“你不信我?”
温愈舒瞪着她夫君,手撑腰,挺挺吃饱微鼓的肚子,气势上非常笃定:“我用我舅舅的名声作保,绝对不会错。”
“对对。”
云崇青忍俊不禁,上前揽着可爱极了的媳妇到榻边坐下,示意汐姑姑着人去请大夫。
姑娘说有了,那定是八·九不离十。常汐欢喜,退后两步转身快步出屋,去找她大哥。只才到垂花门,就见她大哥领着个青年进门。这青年…咝,不是温棠啸的长子温茂恒吗?
“常姑姑安好。”
温茂恒一脸哀色,没了昔日的盛气。
思及月初时姑娘莫名哭泣,常汐心里一紧:“嗳。”
“领他去见夫人。”
常河神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