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情真意切,好好忧皇上之所忧,处处为朝廷着想。以民生为本,怒朱门酒肉,再义愤填膺,誓要打击恶势,昌盛响州。
闻言,云崇悌忙去取了他造的新账本:“我先将这些登记,咱们的库房也清理过了。”
“好。”
云崇青看向记恩:“岳吉楼的醉千秋,你准备打哪查?”
“我都没想过会遇上这样的事。”
记恩挠了挠腮:“你不是要上折子吗?正好替我带封信给大芊姐。”
云崇青敛目:“好好查一查。我怀疑不止岳吉楼的酒是三生醉,牧姌居里可能也在用。”
“这要我尝过才能定论。”
他也正怀疑。记恩实觉可笑,幸亏这三生醉是他根据师父留下的酒方子改良的,否则说不准哪天他就多出个什么师兄弟妹啥的。
才记了一笔的云崇悌,兴奋之余还有些忐忑:“十二弟,真的收多少都没事?”
“放心吧。”
云崇青弯唇。
记恩杵了下书案,朝老弟夹了下左眼:“你估估咱一天下来能收多少?”
云崇青不知:“不会少。岳家这份仅是李文满的试探,他现在怕的是我不贪。”
“对,”记恩笑说:“贪小数,他还不一定能拿下你。”
城东余笠街李府后院奇然亭里,岳丽嵘抱着琵琶,指尖轻佻,听着管事回禀。对面李文满摆弄着他尺长的玲珑山水茶台,面上带笑。
管事禀完就退下了。岳丽嵘嗤鼻,不掩轻蔑地悠悠道:“妾身还以为云崇青何等高洁呢?不想也是个伪君子。三万两银,眼都不眨一下地收了。”
“这不合了我们的意吗?”
李文满不怕云崇青贪,就怕他不贪:“知会下去吧。沐宁侯府的小舅爷,可不是那么好拉下的。”
岳丽嵘不急,娇媚道:“要不要让牧姌居那再择个…”
“可以先挑几个,但这事办起来必须细致。”
李文满抬眼看向夫人,意味深长道:“沐宁侯府的小舅爷为我们所用,比一下弄死了强。”
“老爷高见,妾身也是这个打算。”
云崇青在知州府衙,从早坐到黑,一重一重礼来,半个库房都摆满了。温愈舒见着,笑得合不拢嘴。翌日寅时初,倒夜香的跛脚老头赶马从后门离了知州府,悄没声息的。
连着三天,络绎不绝。云崇青都讶异:“没想到响州府这么多富户?”
“不止响州府,这有个抚州的,叫郭阳,送了一千两金票,两块品相极佳的鸽子血。”
云崇悌近几天算是大开眼界,零零整整全在内,足七十万两银。现在谁再说那个死了的南川布政使马良渡盗银,他跟谁急。
用得着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