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帮大嫂带小圆包了吗?”
云崇青低头,唇在她发上碰了下。
“还说小圆包呢?我尝个饽饽跟做贼一样。那小东西机敏得很,开始我们还能使使声东击西,骗过他。最后他都两眼不眨地盯着我的嘴。我嘴一动,他就发急。”
“几大人逗一奶娃子,你们还委屈上了。”
云崇青抬手挡住一粒飞来的冰沙。
温愈舒仰头,看她夫君:“难道你没觉得我特别会带孩子吗?”
“明白。”
云崇青玩笑:“为夫会努力的。”
“严肃点。”
温愈舒轻捶了他一下。
“我很严肃。”
云崇青故作正经:“你在北轲庄子上该见过种地。地分良田、旱地等,良田配好种,若风调雨顺,那必定谷粒饱满,大丰收。土地贫瘠,撒上种子,不管优劣,多少也能收点。只有一种地,会没收成,你说是什么地?”
温愈舒两颊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撇过脸不想搭理他。
等不来回应,云崇青自答:“当然是没种的地儿。你说说为夫是不是还要努力?”
这个没皮没脸的,温愈舒露出的小截脖子都红了。
“说呀。”
“明天就给你煮大补汤。”
“娘子贤惠。”
“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
“你听错了。为夫全身上下凑不齐三铜板,哪有胆子骂你?”
“你清楚就好。”
温愈舒乐不可支。
大冷的天,两口子暖烘烘的。到乐和堂,正当摆膳,忙洗了手帮忙。记恩嘴里塞了个肉圆,嘚瑟道:“今晚能吃个安稳饭了,小圆包睡着了。”
摆碗碟的嫦丫,庆幸道:“多亏了弟妹,不然下午他铁定要睡一觉醒。”
“这都是啥爹娘?”
云禾哭笑不得。
记恩放下菜,手搭上兄弟的肩:“下午你都没见着,小东西当真是打着哈切,还牢牢盯着他婶子的嘴。”
云崇青也是佩服他们,将桌上那坛酒开封:“都坐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