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做饭的谢予鞍正好也出来了,归晴将买给他的手表和皮带递了过去。
礼物送了一堆,沙发上有三个盒子没动。
谢予鞍看过去,好奇地问了一句:“那边是送谁的?”
归晴:“朋友婚礼,送她和长辈的。”
谢予鞍:“朋友婚礼要送长辈礼物么?北城还有这习俗?”
他随口问了一句,也不太在意回答,因为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对了,你男朋友车祸伤得严重么?”
“还不是男朋友。”归晴纠正他的称呼。
谢予鞍:“OK,未来的男朋友——所以他怎么样?”
言芝慈也好奇地看过去。
“没有生命危险,手臂粉碎性骨折,得打一段时间石膏。”归晴回答,“都是外伤。”
言芝慈:“安全就好,你也不用茶不思饭不想地担心了。”
谢予鞍则是说:“车祸没有内伤,运气很不错啊。”
谢予鞍话里有话,归晴脑子转得极快,当即就反应过来了。
她眯起眼睛看着谢予鞍。
谢予鞍朝她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只是说他运气不错。”
“何止不错。”归晴忽然觉得自己当局者迷了,忽略了重点:“手臂伤得那么严重,一点内伤都没有,这车祸出得还指哪打哪呢。”
言芝慈:“所以……他是在演戏?”
谢予鞍:“伤肯定是真的,毕竟我们二二也没有那么好糊弄。”
归晴觉得谢予鞍在故意内涵她,但她无法反驳——自从昨天知道蒋誉序车祸之后,她整个人就乱套了,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没往苦肉计这方面想。
要不是谢予鞍刚才说了一嘴,她大概很久之后都不会发现这场车祸不对劲儿的地方——还有,今天在医院碰上他父母,搞不好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行啊。”归晴复盘了一下这件事情,嘴角勾起,蒋誉序现在真是出息了,都学会套路他了,这是得到了哪个高人的指点?
想到这里,归晴脑子里迅速浮现了一个人:傅西京。
归晴之前听说过,宋意和傅西京一度已经闹到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最后还是和好了。
不过蒋誉序似乎一贯对傅西京意见挺大的,现在竟然主动去找他“学习”了?
果然每个人都会成长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二二,你要小心了。”言芝慈拉住归晴的手,“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很容易上他的当。”
“确实。”归晴点点头,“他现在都敢套路我了,啧啧。”
谢予鞍:“听你这话,苦肉计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