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以为，自己拥有宝贝葫芦这种逆天之物，虽然自身灵根是差了一些，可凭借葫芦催生的生生之气辅助，自己或许有机会窥视天道。

现在突然觉得，筑基也好，元婴也罢，都不过是修仙界最底层的微末存在。

如来两个字，就像是不可撼动的大山，矗立在道之尽头，不可逼视！

“如来……祂是佛门修士的尽头，那么，我辈修士的尽头又在哪里？”

这个念头，仅仅是从林墨心里转瞬即逝。

他很快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出脑海，跟在净溪身后，往佛手峰方向继续飞掠而去。

眼睛里的一抹特殊光彩，随着和佛手峰的不断接近，逐渐变的越来越亮！

……

佛手峰。

高十万八千丈，仅仅是山峰底部就已经屹立在云海之上。

之前距离太远，肉眼无法看清山底，到了近处才发现，这座佛门圣山并不是漂浮半空，而是与大地相连。

下方山脉连绵数千里，时而有佛门弟子穿梭其间，身上或多或少都弥漫着功德金光。

当然，和圣山散发的佛光比起来，这些佛子身上的金光根本不值一提。

可林墨仍旧能隐隐察觉，佛门子弟的气息极为平静，几乎没有任何的杀伐气息，只有极少数佛子身上流露着淡淡戾气，也被佛光很好的掩饰起来。

“佛门慈悲，但也有降魔手段。”

净溪脚下金光熄灭，带着林墨等人降落地面，远远看着那些正在离开山门的佛门师兄弟，轻声道：“降妖除魔，难免沾染戾气，返回山门之后就要以佛法化解。”

“六道三界，除了佛门之外，又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种下杀伐果业，因果缠身，若无佛法庇佑，最终不免陷入因果循环，落入六道轮回还算好的，形神俱灭才是真的凄惨。”

林墨四人一语不发。

到了这里，仿佛内心都沾染了佛性，心神被佛光洗涤，不知不觉的出现了几分向佛之心。

虽然隐隐觉得，净溪这些话并不是无懈可击，可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感觉极为古怪。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