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指王建明的软肋。

王建明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眩晕，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个问题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

当时他确实是知道这个项目存在程序瑕疵的，但因为是赵国强授意他故意留下的项目瑕疵，他根本不敢提出任何异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行。

如果追究起来，这就是严重的失职甚至是渎职行为。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四周的人都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对他的表现感到失望。

赵国强也紧盯着他，眼神中带着警告。

但赵国强自己也紧张得要命，因为王建明如果回答不好，很可能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我。。。我当时。。。"王建明结结巴巴地开口，口干舌燥，词不达意，"那个项目是。。。是特殊情况。。。我们。。。我们确实有些工作没做到位。。。"

他的话说得毫无条理，前言不搭后语，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原本支持他的那些人，此刻也不禁皱眉，心里暗骂他无能。

就连一向和他关系不错的张文龙也避开了他的目光，显然不想和他有过多瓜葛。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林枫的声音不大，却压得王建明喘不过气来，"王建明，你作为政府办副主任，负责规范性文件的审核，对于这种明显的程序瑕疵视而不见，是失职还是故意放行？如果是前者，说明你能力不足；如果是后者，那就值得深究了。"

林枫这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接把王建明逼到了死角。

王建明如果承认自己能力不足，那就不适合担任巡视组办公室主任；

如果承认是故意放行，那就是违纪行为，更加不适合这个职位。

王建明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甚至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了一大片，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转向赵国强，用眼神乞求帮助，但赵国强只是微微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失望和愤怒。

赵国强心里已经把王建明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本以为他能应付得了林枫，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简直是个废物。

会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众人的目光在林枫和王建明之间来回移动，等待这场较量的结果。

那些刚才还踊跃发言支持王建明的人，此刻都噤若寒蝉，生怕被点名提问。

李强坐在位置上，眼神欣慰地看着林枫，情不自禁地在桌下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没想到林枫不仅不慌不忙，反而把王建明问得哑口无言，这份沉稳和机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